女娲社区|另类情感:搓澡…… – 女娲社区

女娲社区|另类情感:搓澡……

(作者:安晓斯)

两腿做马步状,轻微弓起腰。

儿子对躺在搓澡床上的父亲说,爹,今天我来给您老搓澡。

父亲点点头,眼中似有泪水涌出。

这是一家高档桑拿洗浴中心,父亲从来没有进去过,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到这里洗澡。沁水湾的庄稼人都和父亲一样,要么在村边的小澡堂里泡大池,要么用家里的太阳能热水器胡乱冲冲。父亲不知道,这里的进桑拿门票是39元,搓澡费是19元。要是再搓个盐得28元,打个硫磺得38元。这些,父亲不懂,也不会知道。

把洁白的毛巾拧干,伸开五指蒙上,儿子站在父亲稀疏的头发前,俨然一个正规的搓澡工。

儿子说,爹,儿子今天为您服务,搓澡不收费,搓盐、打硫磺我掏钱,要是有什么服务不周的地方,请爹教训儿子。

父亲笑了。这娃子,今个儿还一套一套的。

儿子用洁白的毛巾,轻轻擦干父亲脸上的水,然后十指张开,为父亲做头部按摩。儿子的十指时而紧抓父亲的头,做针灸状,时而紧捂父亲的头,做按摩状。

儿子问,爹,手的力度行不?

父亲点点头,刚刚擦干水的脸上又有了泪水。

接着,儿子开始为父亲搓澡。从手指开始,儿子认真地为父亲搓着。搓完一只胳膊,儿子把父亲另一只胳膊上的手牌取下,套在() 已经搓过的那只胳膊上。

儿子说,爹,这是手牌,咱放衣服的柜子就靠这个才能开。这个手牌还能在这里消费,想要什么东西,让服务员记下手牌号就行了。这东西不能丢,丢了麻烦就大了。

儿子边搓边说。

平日里,儿子很难有空和父亲说这么多的话。父亲只是不停地点着头,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儿子靠自己的聪明才智,早早地就走出了沁水湾,是村里的骄傲,更是当爹的骄傲。

儿子的左手按着搓澡床,右手裹着毛巾,毛巾外套着搓澡巾。前胸,后背,从胳膊到腿,每一处都细细搓着。搓一会儿,儿子就端过一盆水,为父亲冲洗一下搓过的地方,然后再继续搓。

父亲说,娃儿,你学过搓澡?

儿子摇摇头,爹,我哪儿学过。我只是留心看人家搓澡工,学了人家几手搓澡的功夫。

父亲不知道,儿子的两眼早涌出了泪水。父亲的身上,老年斑到处都是。闲不住的父亲常年忙活在农田里,虽说有些瘦骨嶙峋,但身子骨硬朗着哩。人生难得老来瘦,父亲常以此为自豪。

儿子说,爹,您以后少干些农活儿,别累着。看您瘦的,一身皮包骨头,给您搓澡都硌手。

父亲笑笑说,娃儿,你不懂。爹这瘦,不是你不孝顺,不是咱家没啥吃,是爹健康。身体好是爹的福气,更是娃儿你的福气。爹要是躺在床上不能动了,娃儿你还能在外干事?

儿子停下搓澡的手。爹您说的是,小时候您抚养我,长大了您还操心我。这辈子,咋着都报答不了您老的恩。

父亲又笑了。娃儿你错了,爹养大你还用报恩?

搓到父亲的脚了。儿子用毛巾在父亲的脚指缝里来回搓着。搓完了,儿子又为父亲轻轻地捏起脚来。

父亲说,娃儿,这毛巾在脚指缝里来回搓,真舒服。再用手捏捏,更舒服。父亲说着说着就泪流满面了。娃儿,爹咋就想起你小时候给你洗澡,那是在咱家的大水盆里,爹一挠你脚底,你就痒得直笑。

儿子没笑,满眼的泪水模糊了视线。儿子说,爹,我搓澡这功夫,行不?父亲说,娃儿,要换别人,还以为你真是搓澡工呢。

其实儿子没有告诉父亲,为给父亲搓澡,他还真的在这里请教了搓澡的师傅,还给搓澡师傅搓了两回呢。

给父亲搓完澡,儿子又给父亲搓了盐。冲洗干净了,又给父亲打了硫磺。冲洗干净了,又陪父亲刷了牙,洗了头,然后又给父亲穿上桑拿中心的衣服。

躺在桑拿中心休息大厅松软的沙发上,父亲舒舒服服地睡着了。看着父亲,儿子的双眼饱含着热泪。

明天,是父亲的七十大寿。

(作者:徐立新)

“云儿,云儿,像朵花,开在天上笑哈哈;云儿,云儿,像妈妈,一朵一朵爱心大……”

这是年轻的巴西妈妈苏珊写给女儿露菲的儿歌。每当母女俩独处时,她们都会唱起这首歌。

可就在距露菲3岁生日还有17天的时候,歌声戛然而止–因为保姆的失职,露菲在外出的途中被人抱走了!

此后,失女心痛的苏珊疯狂地寻找女儿,贴寻人启事、登报、找电视台……所有能想到的办法都试了,但依然毫无线索。

家人劝苏珊趁年轻再生一个,她却坚决不愿意。”如果我有了第二个孩子,便会慢慢淡忘露菲,那样她就更可怜了。我相信露菲跟我一样,也一定在寻找妈妈。”

第二年、第三年过去了,依然没有露菲的消息。苏珊因为不停寻找女儿而失业在家,丈夫被公司解聘,家庭经济状况雪上加霜。

一天,在里约一个嘈杂的地下道里,苏珊忽然发现地上蹲着一个小乞丐,这孩子穿着一件破旧的粗布开衫,流着鼻涕,正在拨弄一条小虫。

孩子一边玩一边唱道:”云儿,云儿,像朵花,开在天上笑哈哈……”

瞬间,苏珊激动得几乎要窒息了–难道她就是我的宝贝露菲?

但这兴奋很快便消失了,苏珊发现眼前的乞丐是个男孩。

“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和这首歌的来历吗?”苏珊努力控制着情绪。

“叫我麦基卡吧,我们乞帮的孩子都会唱,我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唱的。”男孩漫不经心地答道。

“你能带我去你的乞帮看看吗?”苏珊绝不能放弃这个重要的线索。

“不行,我们可不敢带陌生人回去,否则就会被罚站,甚至挨饿、挨打一整天!”苏珊没有继续勉强麦基卡,她知道这孩子说的是真话。乞帮在里约有很多,控制乞帮的老板都相当凶。

苏珊决定暗地里跟着他。晚上9点,在麦基卡的引领下,苏珊来到了一处贫民窟。

麦基卡所说的乞帮一共有7个差不多大的孩子,其中有3个是女孩。苏珊等到屋内的灯光都熄灭了,悄悄潜入屋内,偷偷地在每个女孩头上,剪下了一小绺发丝。

很快,3个女孩头发的DNA鉴定结果出来了–没有一个和苏珊的吻合!

苏珊依旧不死心,几天后,她重新潜入贫民窟。这一次,她惊喜地发现一个叫米隆尔的女孩长得像极了记忆中的女儿。趁她睡熟之际,苏珊悄悄剪了几根米隆尔的头发。之后,她简直不敢独自去取鉴定报告单。

鉴定结果出来了,米隆尔跟苏珊DNA的相似程度达99.99%–她正是苏珊走失已久的女儿!之后,苏珊拨通了警察局的电话……

“妈妈,我终于找到您了!”得救后的露菲扑进苏珊怀中,母女俩泪如雨下。

原来,小露菲日夜思念着妈妈。她不知道家在哪里,怎样才能逃走。于是想到一个办法,() 教身边的乞帮小伙伴唱”云儿,云儿,像朵花……”,她觉得会唱这首歌的人越多,妈妈听到它的机会就越大。

爱是人海中彼此不放弃的找寻,虽然如同大海捞针,但只要带上爱的强力”磁石”,便一定能吸回那漂泊的小针。

(作者:积雪草)

我有一味药,那便是父亲的爱。多年来,我像一个病人一样,依赖这味药。磕磕绊绊的人生,不大如意的人生,在每一次受到挫折和打击,每一次感受到彻骨疼痛时,我能够得以迅速痊愈和复原,全凭这味药。

一直到结婚之前,父亲在我生活中都是扮演着同盟军的角色。我对父亲极其依赖,小到鞋带跑散了、红领巾系歪了;大到在学校里和同学打架了,把午餐钱弄丢了,都会找父亲解决。生活中不管遇到大事还是小情,再惶惶不安,只要经过父亲的手,都会整理得光滑平整。

有一次,我在学校里跟同学起了争执,不小心把一男生的鼻子打出了血。那个男生像一棵瘦弱的豆芽菜,捂着鼻子,殷红的血从指缝间缓缓地流出来。我吓坏了,傻傻地愣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豆芽菜男生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扬言要去找家长,索赔医药费。现在看来,不过是两小孩打架,不足挂齿,可是以我那时的年纪看来,这件事无疑比天还大,把天捅了个窟窿还得了?何况那时,钱在我们家是一个极其敏感的话题。父亲的工资不多,母亲没有工作,我们姐弟三人每月的花销,已经是捉襟见肘。() 赔钱,是一件多么重大的事啊!

放学后我不敢回家,在家附近的树阴下晃荡。秋风凉凉地穿衣而入,我抱着臂膀瑟瑟发抖,看着一只流浪的猫发呆。不知过了多久,父亲踩着细碎的月光来找我,知道事情的原委后,他说:”你躲在树后面干吗?冻感冒了怎么办?再说,不就是赔钱吗?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大事。以后记得,不管在外面犯了什么错,都要回家,爸爸可以给你一个参考意见。”

那么冷,我没有哭,可是父亲的话却让我流泪了。我牵着父亲的手,跟在他身旁,有一种暖慢慢传递到心里。父亲给我做了姜汤面,怕我挨冻后受寒,我却因祸得福,吃到了过生日时才能吃到的面条。

后来才知道,父亲一周没有吃午餐,省下饭钱给豆芽菜男生买了营养品。我知道后,心中生出愧悔,我的错,居然要父亲替我买单。

从小到大,我都不是一个省心的孩子。读书的时候,成绩一塌糊涂,三番五次扬言不读了。对于这个原则性的问题,父亲并没有因为我的任性而妥协。每一次去学校里看我,会偷偷地塞一点钱给我,给我买喜欢的书,给我买好吃的,给我买新衣服。我知道他是用另外一种方式鼓励我:不可以停下来,也不能停下来。那时候,家里仍然不富裕,父亲对自己很苛刻,对我却很慷慨,可是我终究还是辜负了父亲。

工作的时候,一个人在异乡,无依无靠的那种漂泊感,让我内心生出荒凉和孤单。终于在一次和上司的争吵中,我又一次做了逃兵。回到家里,内心是紧张和不安的,因为那份工作,是父亲动用了很多关系,才为我安排的,而我那么轻易地就舍弃了。我担心父亲会劈头盖脸地把我臭骂一顿,可是父亲没有,只是安慰我说:”回来就好!不想做就不做,不就是一份工作吗!只要你好好的,比什么都好!”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就是父亲的”人本位”的观念。

到了恋爱的年纪,很没理由地就喜欢上一个单眼皮的男生。那人长得挺拔修长,歌唱得好,球打得好,一个极度的活跃分子。而我刚好和他相反,木讷到近乎失语,偏又长着一颗逆向思维的脑袋,像一只小怪物一样。只和那个好看的男生拖过一次手,从此两两相望如隔彼岸,再无下文。

我却就此开始闹失恋,不吃,不喝,不出门,窝在房间里锁着门,扬言不活了。母亲是紧张和不安的,轻轻浅浅的叹息不断散落在耳边。倒是父亲,隔着门,在门外笑,他说:”这就不活了?失恋不过是一场感冒,只有感冒过的人才会有抵抗力,才会在感冒中长大,找到那个一直等着你牵手一生的人。”

真的如父亲所言,没过多久,感冒自然而然地痊愈了,然后我找到那个牵手一生的人,结婚,生子,过起了小家庭的日子,过起了父亲不在身边的日子。虽然很幸福,但是和尘间世俗夫妻并无二致,仍然会在柴米油盐中斤斤计较、吵吵闹闹、鸡飞狗跳。

一次吵完架后,我抹着眼泪回家找父亲,一路走,一路幽怨地想:和这样的人过一辈子,真是看错人了。潜意识当中,是想让父亲帮我狠狠地骂他一顿,然后和他离婚!

路过家门口的一家小超市,看见父亲和人起了争执。那人很凶,手几乎指到父亲的鼻尖上:”你没长眼啊?你这么大岁数的人,走路怎么不长眼睛?你说,怎么办吧?”父亲嗫嚅着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软软地说了一句:”对不起,我赔你吧!”那人攥住父亲的手腕不撒手,一副不依不饶的凶恶嘴脸。

我的心忽然就酸了,那个在我眼中无所不能的父亲,那个我有一点点事就要去麻烦的父亲,居然也会老;居然也会手足无措;居然也会被人欺负。我看着身体已经不再挺拔如一棵松树的父亲,鬓边居然已经华发丛生。早先,我怎么就一点都没有注意到呢?无度汲取父亲的关爱,工作不顺心,回家找父亲哭诉;生活不如意,回家找父亲抱怨;就连两口子吵架这样的小事,也不让父亲消停。肆无忌惮地让父亲分担自己生活中的种种不如意与不开心,难道要一辈子躺在父亲的关爱上长不大?

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盈满我的眼眶,我挤过围观的人群,站在父亲身边,声色俱厉地对那人说:”请你别欺负我爸爸,他已经跟你道歉而且答应赔偿你,你还想怎么样?如果你不接受赔偿,请到法院起诉!”那人愣了一下,小声嘟囔:”真不讲理,这样的小事值得起诉?”他接过父亲的钱,悄悄溜走。

我揽过父亲的手臂说:”爸,咱们回家吧!”那天,我破天荒没有向父亲哭诉,更没有提离婚的事,父亲老了,他已经老到需要我去照顾,而不是被我恣意汲取他的爱。

我的药是父亲的爱,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尽管有一点点苦,有一点点甜,但苦和甜的背后,是父亲默默无声的注视。我能感觉到,那慈爱的眼神,一直会贯穿我的整个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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