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社区|另类情感:骑父观灯……
小时候,老家有一个灯笼协会,每年正月十五的晚上都要举行灯展。而每当此时,各家各户也都把自家的灯笼挂在自己的街门上方。一时间,村子里的大街上灯火通明,甚是好看。于是,十里八乡的村民们从四面八方聚集来观灯、猜谜语。此时,村子里走亲的、观灯的、卖小吃的、卖玩具的……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我爱观灯,爱糊裱在灯外的各种五颜六色的彩纸,更爱看上边所印的古装戏图和谜语。但是,最喜欢的还是骑在父亲的脖子上吃着糖葫芦,四处游走观灯,那种居高临下的惬意感真是无法形容。
父亲是个棋迷。平日里,他忙于劳作,没有时间下棋,每到正月闲暇时候,他就与几个棋友摆开战场,楚河汉界,夜以继日地拼杀,甚是开心。
每年正月十五的晚上,我与父亲的爱好就形成了尖锐的矛盾
我要去观观灯,父亲要去下棋。此时,父亲总是对我好言相劝,言语近乎于乞求。而我一味固执,态度强硬,甚至趴在地上以哭闹来要挟。每次的结果都是以父亲的失败而告终。观灯时,我骑在父亲的脖子上,兴致勃勃的总看不够。而父亲则累得气喘吁吁,催促着急于回家。我却认为父亲是故意装的,是不耐烦观灯,想早点儿回家去下棋罢了,因此产生了对父亲的长时间怨恨。
带着这种怨恨,我慢慢长大后,到城市来创业。经过自己多年的拼搏,已取得了不错的成绩,买了轿车,购了楼房,结了婚并生了子,在城市里安了家。这些年因为工作忙,很少回老家探望父母,父母也很少与我联系和过问我在外打拼的情况。相比城市父母对孩子们的关心和帮助,我对父母的平庸和疏离感到悲哀,有了这种想法,对父母就越发疏远了。
这年正月十五晚上,市里在公园举行灯展。对此,我这个网迷想:”电视里、网络上什么都有,什么都能欣赏到,灯展现场乱哄哄的,去那儿干什么呀。再说了平日里因为工作忙没空上网,现在大过年的,难得有此机会上几次网,过一下网瘾也是应该的。”想到这里,我一屁股坐在电脑旁,沉浸在网络游戏之中。
此时,六岁的儿子跑了来,扯着我的衣服,非得让我陪着他去观灯。禁不住儿子的央求,更是为了不让儿子失望和悲伤,我驱车带着儿子去了公园灯展处。拉着儿子随着人流涌进了园内,里边早已人满为患。为了不使儿子走失,更是为了让儿子能更好地观赏花灯,我学着小时候父亲的样子让儿子骑在我的脖子上。一开始 (推荐农村致富种植项目,www.iguinong.com),一股新鲜感支撑着我,倒不觉得怎样,时间不长,我就腰酸臂疼腿抽筋地支持不住了,我提出要回家去。而此时,儿子正在兴头上,根本不答应。无奈,我只得硬撑着。一个多小时后,我的腿疲乏难受得实在支持不住了,有一种要瘫倒的感觉。
此情此景突然让我想起了儿时父亲驮着我观灯的情景。父亲在每年的正月里总是连续好多天,每天三四个小时驮着我观灯,他吃苦受累的程度现在的我才能真正体会到。可是,我反而还一直怨恨怪罪于他。真是不养儿不知父母苦啊!
想到这里,我含着眼泪,毅然决定:明天一早,携带全家回老家看望父母去!
(作者:花剑)
1
那天晚上的雾很大,公路上只有西蒙开着一辆车在走,四周异常安静,车内放着一首名叫《回家》的曲子。路面的能见度很低,西蒙一边开车一边诅咒着这见鬼的天气,他心里老觉得怪怪的,可又说不出到底怪在哪里。
这条公路西蒙非常熟悉,从儿子佛兰克的学校通向他们家住的小镇,平时他接儿子放学回家,最多花半个小时,就能看见镇上教堂的尖顶了。想到这里,西蒙发现确实有些不对!车载唱机里的那首歌循环放了多少遍了?十遍?二十遍?这么久了,为什么还没看见教堂的尖顶?他看了一下表,现在是凌晨两点,怪了,这么晚了,他一个人还在外面干什么?西蒙使劲儿摇了摇头,就是想不起自己从哪里来,为什么现在还在开车,难道是聚会喝酒喝多了?
天色这么晚() 了,周围又没有车,要是遇见危险可就糟糕了。想到这里,西蒙不禁毛骨悚然,他使劲儿踩下油门,车速越来越快,可又是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惨白的车灯前方,还是这条看不到尽头的公路!见鬼!到底怎么回事?大颗大颗的冷汗顺着他的额头流下来。就在这时,西蒙突然看见,大雾中,前面有辆车抛了锚,红色的尾灯在黑夜中显得特别刺眼。
突然看到路上还有一辆车,这让西蒙多少不那么恐惧了,他把车停下走了过去,那辆车的发动机盖打开着,有个人正在手电筒的照射下,在那儿埋头修车。汉密尔顿先生!西蒙一眼认出,这人是镇上的制表师汉密尔顿,他热情地问道:”汉密尔顿先生,车坏了?我能帮您什么忙吗?”
汉密尔顿抬起头来,看见西蒙,突然愣了一下,随即是满脸的惊恐,结结巴巴地说道:”不……不!我已经修好了,不需要帮助!”
西蒙见他神情有异,十分奇怪,正想再走近点看看,谁知他刚一抬脚,汉密尔顿”砰”一声把发动机盖关了下来,颤着声问:”你……你要干什么?”他这一问,倒把西蒙问住了,是啊,人家已经说车都修好了,自己还能干什么呢?能告诉他自己开了一晚上车可还在这路上吗?能告诉他自己居然不知道为什么在开车吗?人家相信吗?汉密尔顿先生是个老实人,别吓着他,西蒙想了半天,鬼使神差地冒出一句话来:”你看到我的儿子佛兰克了吗?”
没想到汉密尔顿听了他这话,”啊”的一声大叫,跳上驾驶座,车门都没来得及关好,就发动汽车开了出去,要不是西蒙躲闪及时,那狂飙的车子就要把他挂倒!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偶然提到儿子,汉密尔顿竟然那么惊慌?难道汉密尔顿对佛兰克做了什么吗?西蒙拿出手机往家里打电话,可能是因为浓雾的影响,电话一直打不通。事不宜迟,他连忙开车,向汉密尔顿逃走的方向追去。
2
这真是一个古怪的夜晚,西蒙为了追上汉密尔顿,得到儿子的消息,他不顾大雾的危险,猛踩油门,车速加到了每小时150公里。可半个小时过去了,他不仅没有追上汉密尔顿开的那辆老爷车,而且还在这条由学校开往镇上的公路上!真是撞了鬼!西蒙不停地咒骂着,这条路全长就30多公里,一个岔路也没有,自己却开了一晚上!那汉密尔顿到底逃哪儿去了?
车速还在加快,现在速度计上的指针已经到极限了!西蒙才不管那么多,他还在使劲儿踩油门,快点,再快点!快点走出这条见鬼的路,快点回到家里,看看妻子和儿子是不是好好的,可车灯前方还是那一眼看不到头的公路。突然,车子重重地一抖,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上,西蒙连忙刹车,车子在公路上打着转,终于停了下来,西蒙跳下车,却发现路上什么东西也没有!这时候,他听见前面有个声音,断断续续地在叫”救命!”
那声音西蒙听上去很熟,但却想不起是谁,时高时低地一直在叫。西蒙大着胆子走过去,看见前面斜坡上翻着一辆车,还没走近就闻到很大的汽油味。车祸!西蒙连忙跑过去,趴在地上,看见一个浑身血肉模糊的人被卡在驾驶座上,救命声就是他发出来的。西蒙钻进车里,想把他拖出来,没想到等他靠近了一看那人的脸,吓得”啊”大叫一声,那浑身流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
因为当时西蒙的车停在不远处,亮着车大灯,所以他借着车灯投过来的光线一看,那人的面孔、头发颜色,甚至连身上穿的衣服,都和自己一模一样!西蒙大惊,摇着那人的身子,连连问道:”你是谁?你到底是谁?”那人却垂着头,没有力气回答,使劲儿抬起一只手,指着车子的另一侧。西蒙扭头一看,那里还压着一个人,而且那竟然是他自己的儿子–佛兰克!
西蒙跑过去抱着佛兰克,大声地叫着他的名字。佛兰克听见了他的喊声,吃力地睁开眼睛,微弱地叫了一声:”爸爸!”又昏了过去。”为什么佛兰克会在这里?”西蒙哭着喊着,可是没人回答他,那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也昏迷过去了,公路上一片死寂。佛兰克的两条腿被沉重的车身压住了,脱不了身。眼看车子在漏油,随时有可能发生爆炸,必须得把他弄出来!西蒙来不及多想,爬出来就去找千斤顶,可是怪了,两辆车上都没有千斤顶!
前一阵,乡下的大哥摔坏了腿,照顾娘就成了问题。娘一生勤劳,节衣缩食供我上了大学,才有我今天的美好生活,现在是回报她老人家的时候了。老婆玉芳挺贤惠,我一开口她就点了头。于是,娘千里迢迢来到我的身边。
我平常工作忙,每天早出晚归,很少有时间待在家。不过,娘有玉芳照应着,我一百个放心。但没想到的是,那天我破例在家多停留会儿,不经意间跟娘打个照面,我一下子惊呆了,娘怎么比来之前瘦了许多?莫非玉芳心口不一,虐待了娘不成?这不是个小问题!我马上就这事跟老婆翻了脸。
“你怎能这么怀疑我?天地良心,我对她老人家比亲娘还要好!”玉芳一脸委屈数落起来,自从娘进门,从没让她做过一点家务;怕她起夜摔着,还在床边设了恭桶……玉芳还拿出为娘设计的食谱为证,早中晚搭配合理,符合老年人生活习惯。
这就怪了,有玉芳这么伺候着,娘怎么会瘦呢?我跟玉芳一番合计,最后认定娘可能水土不服。谜团解开,玉芳又跟我抱怨,说娘最近一段时间总在外头瞎转悠,老错过饭点。我听了没往心里去,心想娘初来乍到,对城里一切都感到新鲜,多在外面耍耍也很正常。
不过,我很快就有了不正常的发现:对门的张大爷见着我就没个好脸色。原来可不这样,老人对我热情着呢!是我做错什么了?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我不能由着关系这么恶化下去。于是,我硬着头皮向张大爷吐出了心头的疑问。
“你错大了!我问你,有你那么对娘的吗?”闹了半天,张大爷对我态度的转变起因全在于娘,这些天,娘根本就不是在大街上看风景,而是在给人擦皮鞋。我不禁如梦初醒,刚来的时候,娘死活要我给做个木箱,我还觉着纳闷,娘要这木箱做什么?原来是”不务正业”啊!
娘摆摊的地点不远,拐个巷子就到。赶过去的时候,娘刚擦好一双鞋,等客人付完钱转过身,我吓了一跳,这不是一哥们吗?我赶紧扭头躲起来。想想就这么下去,用不了多久,熟悉的人都知道我是擦鞋匠的儿子,那该多丢人!我好歹也是一部门经理啊!我越想越急,等那哥们走远,看看周围没人,快步走过去,拽上娘就走。
我把娘带到个僻静的角落,这才开口:”娘,跟着我不愁吃不愁穿的,以后别干这个了,别给儿子丢面子成不?”说着,我从娘手中夺过工具箱,就要往垃圾桶里扔。”四儿别!你听娘说。”娘叹口气说,”娘知道你跟媳妇都挺孝顺,可娘得解闷不是?”
娘这么一说,我犹豫了,这是实话,娘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说话的都没一个;再说,娘是个闲不住的人,在老家还能种种菜地,喂喂鸡鸭,可在我这里,就做家务这点事,玉芳也不让沾边。倒不是玉芳特体恤娘,而是因为她是个享受精致生活的人,容不得半点瑕疵,娘粗手粗脚的,做的事她根本瞧不上。那娘靠啥打发时间呢?
正纠结,娘想了个两全其美的主意,说她以后再摆摊就去天桥,那边离得远,对我没啥影响。因为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我只好默认。但万万没想到,我的这一默认,险些酿成大祸。
天桥那边人多车杂,是个事故高发地。尽管我一再提醒娘注意安全,可毕竟上了年纪的人,视力还有点模糊,一次避让不及,叫辆三轮车给刮倒了。好在只是点皮外伤,没几天就痊愈出院了。但经过这一吓,我的态度变得坚决起来,不管娘怎么哀求,还是收缴了她的工具箱。
本以为娘这下该消停了吧,可没过几天,张大爷又向我透露点秘密情报,说刚刚在公园那边遛弯,看见娘提着个蛇皮袋,在垃圾桶里刨垃圾。拾破烂也不是光彩事,比擦皮鞋强不了多少。我一听火大了,班也顾不得上,满大街搜寻起娘的踪影来。
找到娘的时候,她正从废品回收站出来,一边走,一边还蘸着唾沫星子清点刚到手的一点儿零钞,因为太过专注,都没发现走到跟前的儿子。我冷不防一把从她手中抢过钱,没想到她还真以为遭了劫匪,扯起嗓门就喊:”抢……”我赶紧捂住她的嘴,摇摇手中几张皱巴巴的钞票,嘲弄地说:”谁惦记你这点破钱,扔地上人家都懒得捡。”
“我也是一时心慌嘛。”娘咧开嘴,难为情地笑了。
走在路上,我一脸严肃地跟娘展开了第二次谈判,娘很顽固,搬出上回那老套的理由,始终不肯妥协。通过刚才一幕,我知道那只是娘的借口,说白了就想挣点钱。在老家,谁不知道她是个财迷?一分钱掰成两分花的主。于是,我道破玄机:”你不就想钱吗?我有的是,只要你不再干丢人的事,要多少只管张嘴。”说着,我抽出几张百元大钞,揣进娘兜里。
这是我对付娘惯用的招数,而且屡试不爽。娘虽爱财,但从不肯接受孩子们一分一毫。这次也一样,那钱立刻被娘掏出来硬要还给我,我自然是不接受。一番踢皮球过后,娘终于松了口。
为这来之不易的胜利,我庆幸不已,总算高枕无忧了。我又错了,娘的财迷本色不是一下就能动摇的,安分一段日子过后,就又死灰复燃。不过,有了前面的教训,这回娘学乖了,行动更加隐秘,就连同院住着的大爷大妈也未能察觉。虽然每天大部分时间仍在外头打发,吃饭还是老晚点,但没有任何把柄叫我抓住。估计为这,娘还自鸣得意过呢。
可人算不如天算,也许她压根儿都没想到,她还有点儿背的时候。那天,我开车送客户登机,半道上透过挡风玻璃,看到个熟悉的身影,尽管头上戴顶环卫工的风沙帽,整张脸捂得严严实实,我还是一眼认出,那就是娘。娘驮着个胀鼓鼓的包踮着小步,正往不远处一家回收站赶。
我不由火冒三丈,油门一加,用最短的时间把客户送到机场,立即掉转车头。回来时,娘早达成交易走了,我颇费一番周折才重新把人盯上,这时,她已走进家小面馆。隔着面馆窗子,我看见娘用一张脏兮兮的钞票,换回一碗素面。看着娘吃面时那() 贪婪的神情,我心头一颤,原本心头攒下的一大堆斥责的话,全忘得一干二净。
我看下表,都六点多了,按说,这会儿玉芳早备齐饭菜,在家等着呢。娘上这吃哪门子饭?是对面食情有独钟?我摇下头,不对,打小我就知道,大米饭才是娘的最爱。那到底为啥?突然,我一拍脑门,心中想到种可能,扭头就走。
几分钟后就到了家,玉芳正拖地,看我回来着实有点惊慌:”你不是不在家吃?我没备你的饭啊。”我顾不上答话,几步迈到饭厅,揭开饭锅,向里面瞧一眼,就证实了心头的猜测,娘所有怪异举动都源于老婆的精致生活。从跟玉芳开始过日子,我就知道她有个习惯,做饭下米要做到刚刚好,绝不肯剩下半勺。婆婆来了,她揣摩自己每顿一小碗的量加了一份,可她哪知道,娘是一干活的粗人,这一小碗还不够塞牙缝。娘本就脸皮薄,又不愿给人添丁点儿麻烦,自然不会主动提出。
其实,娘吃饭晚点的毛病由来已久。在我小的时候,每到饭菜做好,娘不是张罗着喂猪,就是奔茅房,一番折腾下来,我们早撂下筷碗。那是个缺衣少食的年月,娘这么做就是想省下点饭菜,让家里其他人吃饱啊!我清楚地记得,有一回我把一本小人书落厨房了,回去取的时候,我看见娘正往饭锅剩下的一点锅巴里加水加野菜。心头虽然难受,但我最终选择了沉默,没办法,饥饿的感觉实在叫我不寒而栗。好些个年头,娘就是靠着野菜煮锅巴,一步步挺了过来。
往事虽尘封已久,但每每想到,我都为当年的自私无比自责。回到今天,咱生活都步入小康了,由于我的大意,竟还让娘忍饥挨饿。想到这,我心如刀割。
从第二天起,家里拿米的量杯换成了大号的。打这开始,娘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出门的时间少了,吃饭准时了,财迷的顽疾彻底根治。才个把月工夫,不经意跟娘又打一照面,我惊喜地发现,她整个胖了一圈不说,精气神也旺着呢。我在心头祝愿:娘哎,但愿你能活到一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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