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社区|私密情感:鞋子里的母爱…… – 女娲社区

女娲社区|私密情感:鞋子里的母爱……

(作者:照日格图)

她是一位时尚新潮的女孩,身上的所有衣服都是名牌。她常常以此为荣,因为那些标价昂贵的衣服是她骄傲的唯一资本。但她的学习成绩一塌糊涂,而她又总是在宿舍熄灯后才匆忙赶回宿舍,所以女生们都很讨厌她。班里只有几个被老师骂成”混混”的男生才和她说几句话。其实他们也很少跟她说话,在一起时他们就去学校附近的台球厅玩上几杆台球。在台球() 激烈的碰撞中女孩才能找到属于自己的激隔膜。游戏结束后她会坐在台球案旁边的椅子上悠闲地吸上几口烟,袅袅的烟雾会将她完全笼罩。

班里的女孩都穿着平底运动鞋在操场上奔跑时,她穿着达芙妮,靠着教室的窗台静静地看同学们。因为那双高跟鞋,她只能寂寞地站在同龄人的圈外。她是孤独的,却孤芳自赏。同学们说到她名字时只能把她与一个富裕的家庭联系起来。老师们不屑于提起她的名字,有的老师甚至都不知道她叫什么。因为她没有答对过问题,从不交作业,考试也是胡乱填完选择题后早早退场。

如果那天她母亲没有去学校,直到高中毕业,大家都会说她是一位富家千金。但是她母亲的到来改变了这一切。那时正值五月,同学们都为最后一轮的复习而不分昼夜。她则早早去了学校食堂,吃完午饭准备往宿舍走,脚上穿的依然是达芙妮。

在宿舍门口,她看到了一个人。她有些犹豫,那身影是她再也熟悉不过的。那个黑黑瘦瘦的女人五十多岁,她满脸的皱纹、佝偻的背和花白的头发传递给人们的只有一个信息:她真的很老了。她母亲穿着她的校服,脚上是一双手工布鞋。鞋子的右脚拇指处微微隆起,似乎在昭示着自己的生命即将结束,左脚的鞋则已经漏了个小小的洞。她还没来得及和母亲说什么,放学的同学们就一下子围了上来。有人说她们长得真像,也有人说她不会是她母亲吧?

她没说话,她母亲也没说。片刻后,同学们逐渐散去。她母亲才拉着她的手说:”丫头,去外面吃吧!妈今天开了奶资(在牧区,牧民把挤好的牛奶送到乳品厂指定的收奶站换取生活费,称”奶资”),请你吃好的,要不也带上你的同学吧!”但她什么也没说,气呼呼地拉着母亲走了。

母亲点了满满一桌菜。在平时,父母都舍不得买青菜吃,但今天母亲出奇大方。她也很长时间没吃过这种档次的饭菜了,大约半个小时后她在母亲面前打了个饱嗝,起身准备回学校。

“等一下,”母亲说,”这是你这个月的生活费。”说完母亲旁若无人地在喧闹的饭店里脱鞋。

“老太婆在干什么?”坐在旁边的人捂住鼻子。

“她女儿怎么也不管一管?”又有人嚷道。

她母亲却不顾这些,把手伸进浅灰色的袜子里拿出了400元钱。”丫头,以前每个月只给你300元,从这个月起妈给你加100元,丫头现在也是大人了,需要钱……”母亲的声音很低,像在给女儿认错。

看着母亲颤抖的手,她哭了,趴在饭店的桌子上哭得撕心裂肺。顷刻间,她不顾别人的眼光,”扑通”一声跪在母亲面前,哽咽着说:”妈,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说完她紧紧抓住母亲的衣角,双肩一抖一抖的。

穿着手工布鞋的母亲没哭。她抚着女儿的长发,说:”丫头,你也大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定,妈相信你。”接着,母亲穿上布鞋往客运站方向走去。

下午回校后她好像变了一个人:把平时爱穿的名牌衣服叠好了,最爱穿的达芙妮也被装进鞋盒放进了箱子。去教室后她开始找逃兵一样失踪的课本,开始问同学们一些幼稚的数学题。同学们谁也没有嘲笑她。大家都知道这是一个新的开始。

那一年她高考落榜;第二年她考上了北京的一所重点大学。暑假回家的时候她给母亲买了双皮鞋。母亲有些惊讶,说:”这么好的鞋,乡下可穿不成。”她母亲的泪水却流了下来。她也哭,说:”妈,其实我知道两年前您交给我400元的时候只剩下路费了……”

娘儿俩抱成一团,紧紧地。

(作者:冬妮娜)

为了寻亲而远行

2006的夏天,我去了贵州。这一次远行,对我意义重大。

我的爸妈对我一直很好,可因为一次车祸,我发现我不是他们亲生的。双重打击之下,我一度萎靡。爸妈不得不把一个小盒子给我,里面装着我的胎发和写着我亲生母亲名字和地址的一张纸条。老爸语重心长地说:”抽屉里有钱,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思索再三后,还是拿了抽屉里的钱,踏上了寻亲的火车。这是我的心结,我必须知道她是谁。

然而,因为旧城改造,那个地址早已不复存在。要找到母亲”金铃”变得很困难,我拿着旧地址穿梭于回迁楼中,终于在一个老回迁户的口中得到了她的消息。老人好奇地看着我,说:”哎!最终还是找回来了!前不久我在城南还碰到她,说在建筑工地上做事。”

我在城南找了好几圈,终于找到了老人说的工地。

远远的,我就听见她的笑声,一群男人围着她,说着下流的话,还对她动手动脚。她不怒不恼,傻兮兮地对他们笑。那些男人都喊她,金铃。

我顿时觉得整个世界都坍塌了,流着眼泪毅然转了身。

可没走出几步,我听见她尖叫了一声。我忍不住回了头,看到一个小工正拿着她的头花调戏她:”傻金铃!来追我啊!”

我头脑一热冲了过去,跟那小工打了一架,结果一群小工狠狠地揍了我一顿。

恍惚中,我看见她正茫然地看着我。直到人群散去,她还在看着我,我愤恨地瞪了她一眼后,她上前来抓住了() 我的手,问:”小力?”

我甩开她的手,却不想被她一下子拖住了大腿,她哭喊着:”我知道你是小力,你终于来找我了。”

无法选择的母亲

在她的强拉硬拽下,我跟着她进了工地上的临建屋。那间屋子脏乱无比,她手忙脚乱地收拾着脏乱的床铺,指着自己认为很干净的一角,可怜地说:”孩子,坐吧。”

她坐在我的对面,像个小孩子一样,双手不停地搓衣角。看着她,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要傻不傻的女人,我无法接受她就是我的亲生母亲。

她要说什么的时候,我及时制止了她:”什么都别说了!看也看到了,我心结也解了。你不用太内疚,我很好,会当做没有你,好好过生活的。”

说完,我起身就往门外走,没想到她一下子跪在了我的身后:”妈妈对不起你。”

我原本可以假装没有她,可这道防线因为她的致歉崩溃了。我无比嫌恶地朝她大吼:”你这副模样,要怎么证明你不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我的亲生父亲是谁?我是不是根本就是个野种?”

我哭着冲出了门,她拼命地在我身后追:”小力、小力……”

直到她的声音和一阵刹车声一起戛然而止,我才停住了脚步。

她的大腿骨折了,我只能留下来照顾她。我住在那个临建里,看着她躺在床上有事没事就傻笑,我只觉得这个女人就是天命扫把星。

工地上的男人听说金铃受伤了,有的送吃的,还有的给她钱。一百两百,几天下来,居然收了好几千。那些男人来的时候,还不忘跟金铃闹,有的男人甚至掐着她的脸用轻浮的语气挑逗她。每当有男人跟她闹,我就用恶狠狠的眼神瞪着他们。工地上一下子传得沸沸扬扬,说金铃身边来了一个小情人,谁闹金铃他就打谁,慢慢地他们就不调戏金铃了。

工地上有好事的人来打听我和她的关系,每次都被我搪塞了过去。

有这种女人当母亲,我一辈子都会觉得恶心。

亲娘不及养娘亲

她大腿骨折,我只能细致地照顾她。有时候我会恶毒地跟她谈心:”当初把我扔得那么利索,现在倒好意思要我留下。我真后悔来找你,没见过你的好,见到你就要伺候你!我上辈子欠了你?”

我说得太难听的时候,她就把脑袋捂在被子里,默默地哭。等到半夜里,我睡着了,她才敢悄悄地爬到我的身边,给我讲往事。

(作者:钱岩)

小时候,在我弟弟土蛋还没有出生之前,我可是母亲的心肝宝贝。虽然一头毛发又稀又黄,但母亲不嫌弃我这个黄毛丫头,常把我抱在怀里亲,自编自唱:”黄丫好,黄丫好,黄丫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那时候的我好幸福啊!

在农村,夫妻俩头胎如果是女孩,过几年政策是允许生第二胎的。我母亲不想生了,可父亲想生一个儿子,最后母亲架不住父亲软磨硬泡,这样,在我五岁那年,母亲为我生了个弟弟,那就是土蛋。

在乡下,金贵的孩子取个贱名图的是好养活。自从土蛋出生后,我在家中,尤其在父亲心目中的地位就一落千丈了。一次,乘弟弟睡着了,我扑到母亲的怀里,撒娇地说:”妈妈,你抱抱黄丫,唱’黄丫好,好黄丫,黄丫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谁知父亲一旁听见了,把眼睛一瞪,说:”你不见妈妈累得很吗?这么大丫头还要妈妈抱?去,去,帮妈妈把土蛋的几块尿布洗洗……”我哭得很伤心,但还是洗尿布去了。因为我明白,我再也不是妈妈的贴身小棉袄了。

土蛋慢慢长大了,应该说,我也很喜欢我这个土蛋弟弟。可是这个土蛋太顽皮了,才点点大就动歪脑筋干”坏”事,干了”坏”事就”栽赃”我。可父亲总偏袒他,所以挨骂讨打的总是我。比如有一次,我家母鸡孵了一窝小鸡,父母不在时,他就捉小鸡当玩具玩,我阻止他,他根本不睬。结果小鸡被他捏死了四只。父母回来后,他恶人先告状,说小鸡是黄丫姐姐踩死的。父亲气坏了,就罚我跪在门口。我流泪辩解,并乞求地望着母亲。母亲叹道:”就是土蛋捏死的,也是你黄丫的责任呀。谁让() 你做姐姐的不好好带他……”我还能说什么?偏心的父母,叫不开的皇天啊!

土蛋特喜欢玩水。我家那是江南水乡,门前门后都是水塘。父母很担心,生怕他们的宝贝儿子玩水玩出意外,所以看的紧。可大人总有大人的事儿,后来,这艰巨的任务就落到我身上,从此,我要一刻不停的看住土蛋,不让他下塘沿玩水。父亲一而再,再而三地警告我:”黄丫,你给我记好了,要是土蛋有什么闪失,我们就要你的命!”我也知道我责任重大,尽心尽力,但是可怕的事情还是在土蛋五岁那年发生了。

这年夏天,天特别热,我就像是土蛋的保镖,时刻跟在他后面。母亲发给我一根竹枝,说土蛋要是不听话去玩水,我就可以用竹枝打他。

那天下午,天出奇的热。我从别人那借到一本小人书,本想留到晚上看,可实在忍不住。于是就哄土蛋,抠来烂泥教他在家摔泥巴炮玩。摔泥巴炮土蛋从前没有玩过,因此很感兴趣。见土蛋乐此不疲,我便放心地看起小人书来,渐渐地,我就沉浸在小人书那曲折生动的故事中了……

等我看完小人书,一抬头,糟了,土蛋不见了!我忙扔下书,屋里屋外找,没有!我慌了,跑到门前水塘边一看,”嗡”一下头炸开了:只见水面上漂着刚才土蛋穿着的那双沾满泥的塑料拖鞋……土蛋掉水里去了!”土蛋……”我绝望地哭喊着起来。这塘很深,别说小孩,就是大人掉下去也会没顶的。当时正值农忙,大人们都在地里干活。于是我边哭边往地里跑,土蛋什么时候掉下去的我不知道,土蛋怎么掉下去的我也不知道。肯定是不想玩泥巴炮了便偷偷去洗手,如果我不是在看小人书,他就下不了塘沿……土蛋淹死了!土蛋肯定淹死了!土蛋淹死了,那父母还不把我打死?这么一想,我的腿就越来越软,再也跑不动了。怎么办?我不想被父母打死呀!为了活命,于是我掉头拼命往村外跑……在离我们村十多里的地方有个火车站,我跑了去,后来钻进一节货车车厢,我不知道这火车要开往哪里,当时我只有一个愿望:我要跑的远远的,不能让父母找到,找到我就没命了……

就这样我被火车带到了千里之外,最后是一对好心的夫妇就了我。他们都是铁路工人,发现我时,我已经气息奄奄。后来,他们要送我回家,可我哭着就是不说家里的地址,我不能回家啊!再后来,他们就收养了我,他们没有儿女,我就成了他们的女儿。从此,我有了一个新的名字。可多少次我在梦中哭醒,在千里之外,还有一个魂牵梦绕不敢回的家,那里有我的亲生父母,还有一个因为我而被淹死的土蛋弟弟……今生今世不敢回可也不敢忘呀!

一天,二天……一年,两年……日子难过也这么过去了。我念完小学,念完初中,又念完高中,考上了一所名牌大学。

这天,我在图书阅览室翻阅报纸,猛地看到一则关于家乡受灾的报道,我的心一下子被揪起来了,几天下来,我魂不守舍……

我决心回家看望我的亲生父母。我小心的和我的养父母说起我的身世我的想法,谁知两位老人很大度:”丫头,你怎么早不跟我们说这些呢?这些年来可苦了你。土蛋淹死你是有责任,但虎毒还不食子呢,哪能真打死你?我们同意你回到亲生父母身边,但以后有空也往我们这里跑跑,这儿还有你一个妈,一个爸……”听了这话,我的眼泪不禁滚滚而下,我的养父母真是天下最伟大的父母啊!

我终于踏上了回家的路。十多年了,家乡已经发生巨大的变化,盖起了一栋栋楼房。但到了村口,我还是一眼认出绿树丛中我的家,热泪便夺眶而出。只是,归心似箭的我双腿像灌了铅,怎么也迈步动了。

在村口,我发现一个半老头不停的注视着我。我觉得这人很面熟,但认不出来。这个村上每个比我年长的人我应该都熟,因为我毕竟在这儿生活了八九年,这儿是我的家呀!

树还是记忆中的树,只是比以前更粗更壮了;房还是记忆中的房,只是比以往更旧更破了。这时,那一直跟在我后面的半老头突然鼓足勇气上前拦住我,小心的问:”你,你是不是黄丫?”我一惊,忙问:”你怎么知道我是黄丫?”只见那半老头上来一把抓住我的手,眼放金光:”黄丫,我是你爸呀!你认不得了?刚才,我一眼就认出你来了,只是不敢认,变化太大了……”什么?眼前这憔悴得像个老头的就是我记忆中精明强壮的爸爸?仔细一看,是的!是的!”爸–“我抱住父亲又喊又跳。后来,父亲就兴奋的拉着我的手往家奔,边跑遍喊:”土蛋妈,土蛋妈,黄丫,黄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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