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社区|另类情感:母亲都是千里眼……
(作者:保祥)
一位母亲丢失了自己心爱的孩子,只是眨眼工夫,孩子在院外玩耍,有些精神疾病的母亲在屋内收拾碗筷,外面传来了玩具掉在地上的声音,母亲有些呆滞,以为是孩子调皮,但等到她出来时,却发现一地狼藉,孩子不知去向。
母亲发疯似的寻找着,有人提供情报:有两个陌生人带走了孩子,他们好像是人贩子。
母亲如受了伤的狼一样,不听警察局讯问,自作主张般地疯狂搜寻着,无果后便是痛哭。
这家人实在可怜,孩子父亲早逝,母亲精神不正常,却对自己的孩子奇好,但有时候也会打骂孩子,孩子是她生命的全部,也是她至今仍然坚强存活的唯一理由。
警察布了哨,到处搜查孩子的下落,三天过去了,没有任何效果。
母亲却失踪了,她找遍了孩子经常去的地方,公园、草地,依然没有。
一辆马车从母亲身边飞驰而过,车中一团黑色的东西让母亲眼前一亮,怎么可能?像是孩子的脚() 指头,他的大脚趾被烧伤过,是黑色的。
母亲没有犹豫,而是疯狂地追逐着,她跑不过马车,便雇了辆车在后面追赶,入夜时分,马车驶入了郊外的一家小院里,母亲躲在院落外面。
母亲的判断力精确到小数点后一百位数字,母亲的直觉灵敏,哪怕她受过伤,精神受过折磨。车里关着的的确是自己的孩子,他就坐在车的最后面,他的大脚趾无意中探出了车帘子,却让母亲看了个正着,车里关着十余个孩子。
人贩子欢呼着,他们今天收获颇丰。
令人不解的是,母亲的精神竟然暂时恢复了正常,她以前做过侦探工作,她机敏地观察着地形。利用夜幕掩护,她飞身跳过了院墙,幸运的是,她竟然进入了厨房里,那儿有男有女,正在侍弄晚上的饭菜。
母亲打伤了一个端菜的女用人,换上了她的衣服,她端着菜,步入了大厅。
大厅里灯火辉煌,却不见孩子们的踪迹,四个首领正坐在那儿喝酒,他们欢呼着,庆祝自己的胜利,却不知道一位母亲步入了他们的大厅。母亲是爱的源泉,有母亲的地方便会有力量,这种力量比枪支弹药更可怕。
母亲利用女佣的方便,终于在深夜时分找到了孩子们,门锁无法打开,孩子们在里面纠缠的声音让她肝肠寸断,可怕的是,巡逻的人来了,母亲只好作罢。
母亲转回厨房时,竟然听到地下室传来训斥的声音,一个家伙嚷道:”这是个母亲,双腿有病,竟然想救自己的孩子。”
另一个道:”她也够厉害的,竟然找到了这儿,竟然跳过了院墙。”
母亲犹豫着,她最后决定,先救下这名母亲。她趁着守卫人员熟睡之时,钻入了地下室,她看到了一位母亲,佝偻着身躯,拼命挣扎着,她救了她,并且成功地换上了另外一件大厨的衣服,但遗憾的是,这位母亲双腿有病,走路极慢。
经过简短的商量后,两位母亲一致决定,一位寻找电话,打电话叫警察,一位去想办法将迷药放入歹徒们的酒杯里。
迷药是用来对付孩子们的,母亲在厨房里找到了,歹徒害怕他们大吵大叫。
有精神病的母亲,端着放有迷药的酒,直冲大厅而去,此时,已经是万籁俱寂。
歹徒们早已经喝得醉醺醺的,但他们的首领却十分清醒,他示意手下人小心点,不要麻痹大意,手下嚷着:这儿警察不会过来的,周围全是山。
首领瞅着母亲,母亲在给他们倒酒,转身想离开时,首领拽住了她,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不认识你?
我是刚来的,母亲镇定地回答道,我叫贞子。
起了个日本名字,你先喝一杯酒。首领示意着,母亲听完后,手颤抖起来。
大哥,这个老女人有什么好纠缠的。手下人叫着。
首领却怒目而视,目光炯炯,他似乎是发现了什么。
母亲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喝完后便感觉天旋地转,但她却没有倒下,她压制住自己,一定要让他们也喝下。
首领笑了,没事,喝吧,就在他们酒入肚腹的瞬间,母亲轰然倒地,首领说道不好,也趴在地上,母亲赢取了宝贵的三十秒时间。
与此同时,另一位母亲打通了警察的电话,她回过身进入大厅,用解药救醒了先前的母亲,她们从首领的身上拿到了钥匙,顺利地打开了关押室的大门,将孩子们施救到院落里。
外面的歹徒发现了他们,举枪准备射击,他们打开了后院的大门,疯狂地奔跑着,腿脚不好的母亲,竟然跑得比歹徒还要快。
警察包围了歹徒,孩子们获救了,两位母亲相拥而泣。
警察局的领导获悉此事后,赞叹母爱的伟大,他于第二天去看望两位伟大的母亲。一位母亲正领着孩子在自家的院落里玩耍,他们的生活恢复了常态,母亲傻笑着,将警察晾在院子外面滔滔不绝,而她自己则躲进了厕所里。另一位母亲正在看医生,她的双腿扭曲严重,有一部分功能已经坏死,她有可能再也站不起来了。
一位心理学家得知此事后,过来探望两位母亲,他得出的结论是这样的:
第一位母亲虽然心灵上有障碍,但母爱的力量促使她忘却了自己的疾病,全力营救自己的孩子,她的智力之所以恢复到以前的能力,是爱的驱使,是能量的回升;
而另一位母亲,爱的力量压制住了生理方面的疼痛与残缺,她一心想救回自己的孩子,所以,病体暂时退却,爱的力量占据了上风。
母亲都是千里眼,在人潮汹涌的大街上,母亲能够一眼看到自己的孩子,这是一种本能的爱的延伸,一丝一毫的征兆在母亲的眼睛里,都放大成显著的特征与莫名其妙的爱。
没有人能够瞒住一位母亲的眼睛,哪怕是无恶不作的歹徒。
他出生在一个农民的家庭,很小的时候,母亲就离开了的他。母亲小的时候患过脑膜炎,精神间歇性地会发病,在一个漆黑的夜晚,母亲扔下他和父亲独自一个疯走了,熟睡中的他,从此没有了母亲。
自懂事起,别人给他灌输的思想就是她是个疯子。
于是在上学的路上,只要一看见那些披头散发的人,他总是拼命地跑,生怕被那些个疯人抓去卖了。
缺乏母爱的他,性格上很孤僻,没有其他孩子那么乐观开朗,做什么事谨小慎微,强烈的自卑感如山一般埋压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
和小伙伴一起玩耍,玩着玩着,就有人指着他的鼻子说,你是个野孩子,你没有妈妈。
每当这时,他恨不得地上有个洞,钻进去,在他幼小的心灵中就形成了灰暗的性格特点。
这种心理一直伴随着他走过了懵懂而晦涩的童年和少年岁月,成家立业后,娶了媳妇,生了孩子,每当女儿用满是稚气的声音,问他奶奶到哪儿去了,他总是避而不答,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总不能说,奶奶是个神经病。
妻子十分理解他的心情,总是安慰他,不要想那么多,等孩子长大一点,再把实情告诉她,她会理解的。
他有点生父亲的气,早知道她有这病,干吗还要生下他,使他一辈子心理上无法得到安宁。
每次回老家,他总是十分体贴地问起父亲,这么多年了,还是孤身一人,有没想过找个伴儿。父亲淡淡地说,她会回来的。
她不会回来了,这么多年,是死是活,还不好说呢,他这么说时,父亲总会生气地瞪他一眼。
父亲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爱抽旱烟,自打那年她突然间跑了之后,他抽的更多了,有时一个人呆呆地坐在门前马路旁的石头上,一坐就是半天。
父亲也曾到处打听过她,还出去找过,可茫茫人海,如大海捞针般难。
父亲觉得这一辈子亏欠他娘俩,孩子小的时候,没少() 受别人的欺负和白眼。
那天,他一家三口带着父亲,一起去外地旅游,这么多年了,父亲从没出去玩过,也让他见见风光,开开眼界,算是尽孝心吧。
坐在上山索道车上,看着巍峨的山势,峻险的崖壁,还有那云雾缭绕的美景,老人乐得合不拢嘴。
在半山腰,索道车因故障停了下来,一家人只好沿着石阶向上攀登,山势不算陡峭,中途有很多休息的凉亭供人小憩,他牵着父亲慢慢向上爬着,在一个山道拐弯处,一家人找了块石头坐下歇息,拿着随身带的食物和水,吃着。
这时从旁边走过来一个要饭的,蓬头垢面,一身脏兮兮,用一种十分哀求的眼神向他们乞讨着,也许是几天没吃了,语气显得有气无力。
他没太在意,这种人在外面见多了,可怜不过来,还是女儿提醒了一句,爸爸,你看那个奶奶多可怜啊,把咱们带的面包分一个给她吧,我们少吃一点。
这时只见父亲,突然走上前,一把拉着乞丐的手,怔了一下吞吞地说,这么些年了,你跑哪去了,可把我好找啊。
他和妻子女儿一下子愣在了那儿,想着父亲是不是看花眼了,父亲拉着乞丐坐到自己的身旁,指着他说,这是你的儿子,还有……他简直难以想象,二十几个寒来暑往,她都是怎么过来的啊!
回家后,一家人终于真正团聚了,妻子帮母亲梳洗干净换了身新衣裳,看上去还是挺精神的,不过满头的银丝,和满脸的沧桑,还是让人看到了岁月的流失。
而她每次见到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妇,双眼总是满是惊奇地躲着他们,有点儿陌生。
这下全家终于团圆了,也可孝敬孝敬高堂上的父母了。
也许是流浪惯了,也许是不太适应,在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母亲突然脑溢血,一声不吭地走了,一如她当初离开他时一样,悄无声息。
风呼呼地刮着,在那座荒草衰败的坟茔前,他双膝跪着一边边地呼喊着:妈妈…妈妈…,漫天飞舞的雪花打着卷儿落到他身上,也落在坟茔上,白茫茫的一片,他边哭喊着边喃喃地说着,下辈子,让我来做回妈妈吧,好好地报答您。
(作者:萧笛)
我有妈,还有娘,我的奶娘。
妈在生我时在县剧团里唱得正红,怕奶我坏了身材,就到乡下找了娘来。和妈的妖娆比起来,娘像块土坷垃。土坷垃样的娘只一眼就喜欢上了我。正在嗷嗷大哭的我,看见了娘,竟咯咯地笑起来。
娘说,这是咱娘儿俩的缘分。
高高大大的娘总闲不住。说好了,娘只管奶我,可娘却把家里的活儿都做了。妈为鼓励娘的能干,就翻出自己的旧衣服送给娘。那些衣服是妈不喜欢的,娘却稀罕得眼亮。娘把衣服小心地包起来,说,丫头们能() 穿。娘的家里有四个丫头。
娘爱吃肉,肥肥的白肉蒸了,娘大块大块吃得妈眼直。妈虽厌恶娘的能吃,但她没法不买,因为,娘吃了肉奶水也肥,把我催得牛犊样壮。
我能听懂人话的时候,娘就给我讲故事。娘讲故事的时候,先摇一阵拨浪鼓:拨浪浪,拨浪浪,从前啊,有个小孩儿,为了不让蚊子咬他的爹娘,就脱光衣服躺在爹娘的被窝上,让蚊子来咬自己。等把蚊子喂饱了,才让爹娘来睡觉。
拨浪浪,拨浪浪,从前啊,有个娘得病了,天天吃苦药。她的儿子就天天给她熬药。儿子怕药热烫了娘,总是先亲口尝尝。
拨浪浪,拨浪浪……
拨浪鼓声声,娘讲的故事伴着娘的奶水流进了我的血脉。
有了娘的奶水,我拒绝一切在大人看来好吃无比、营养丰富的东西,饿了就往娘的怀里拱,一直拱到个子比笤帚高。
因为我贪吃,娘没空回家,而妈又不让我跟着娘到乡下去。娘在我家待了7年,7年里娘没回过乡下。娘想家,想得掉眼泪。但娘不提回乡下的茬儿。来时,娘答应了妈,把我奶到断奶再回。娘说,人得说话算话。
娘乡下的家人也想娘。娘的男人在农闲时会来我家,背着米和豆,也背着全家人对娘的念想。娘让我叫他叔。我不叫,我怕我叫了他会把娘领走。娘一个劲地问叔,大丫下地顶个人儿不?二丫的功课好不好?三丫的个子长多高了?小四夜里睡觉还说梦话不?
妈从不留娘的家人在我家住,妈说,娘的家里人身上有味。我趴在娘的身上闻,娘的身上真的有味,是香香的奶味,让我忍不住往娘的怀里拱。娘不让,我就说,我饿了。娘就叹气:儿啊,难不成,你要让娘奶到你娶媳妇?我说,我不娶媳妇,你等着我长大,我长大娶你。
娘笑得直抖,大奶子拍打着我的脸,我一使劲咬住了娘的奶头。
娘疼得直抽冷气,手抬得高高的要打我的屁股。我吓得闭了眼睛把脸藏到娘的大奶子下面。娘乐了,两只手环过来,把我搂得更紧。
生了一窝丫头的娘有一次告诉我,算命的说她命里有儿。她说,那儿是我。我正捧着娘的奶解馋,就吐了奶头说,我命里有个娘,是你。
娘噗地笑了,说,养儿防老,我老了你管我吗?我急急地表态:我管,我管,我让娘骑马坐轿顿顿吃肉。娘的故事里,有福气的人都骑马坐轿顿顿吃肉。
娘笑得更欢了,笑得眼睛水水的湿。
我上学了,妈跟娘说,断了吧。
娘说,该断了,俺也该回了。
我知道她们商量的是什么,我以不上学抗争,号哭着不去碰书包。妈不理我,把自己一些不穿的衣服打成一个大包袱,说给娘家里的丫头们。娘跟妈要了我的拨浪鼓掖进包袱。娘挽了包袱,却迈不动步。我坐在地上,号哑了嗓子。娘扔了包袱,扑到我跟前,两把扯开衣襟,捧起大奶子塞到我嘴里。我不哭了,泪却从娘的脸上淌下。
我吃瘪了娘的两只奶,娘又把书包塞到我手里:儿呀,好好认字,娘还等着骑马坐轿呢。
娘走了,我好久都觉得枕头上、被褥上留着娘的味儿。想娘的时候,我就抱着娘的枕头睡觉……
转眼间,我的儿子都认字了。乡下捎信来,叔去世了,娘哪个丫头家也不去,一个人守着老屋,很是孤独。
我开车去了乡下:娘,到儿家里去吧。娘不急着上车,手在车身上摩挲。春天的阳光羞答答地照下来,娘的手上青筋条条,娘的脸上褶褶皱皱都是笑。娘大声地回答着乡亲的问话:俺儿来接俺去城里。风把娘的话吹遍了小村。
娘在村里人眼巴巴的羡慕中,拢拢被风吹乱的头发,钻进车里。
妻的脸沉得比妈当年还重,不说不该接娘,却怪我总做红焖肉,我拿勺子偏把娘的碗里舀满了肉。娘推让着:儿啊,娘不奶孩子不拉锯,吃这么多肉糟蹋了。
我心里一酸,忍着泪说:娘,吃吧,只要你喜欢吃,咱家顿顿有肉。
娘的脸上就挂满了幸福:儿啊,娘没想到,真能享你的福。
我再也吃不下,放下筷子,看着娘吃。娘好像变小了,没有记忆中那么高那么胖了。曾经哺育我的硕大胸脯变得平塌塌的。我问娘,这么多年是怎么过的?娘浅浅地笑:哪里的日子都一样,日头升了日头落,眼瞅着媳妇熬成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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