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社区|男女故事:欠你一句生日祝福…… – 女娲社区

女娲社区|男女故事:欠你一句生日祝福……

(作者:积雪草)

当青春期遇到更年期,除了吵架还是吵架,家里弥漫着硝烟味。为一点小事,为了一句话,两个人都会急赤白脸。然后,谁也不搭理谁,你吃你的饭,我睡我的觉。

她觉得委屈,生活中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在自己的心中,永远都是把他排在第一位。吃喝用戴,生活学习,事无巨细,不敢有一丝懈怠,可是他怎么就不领情呢?即便自己的脾气再不好,即使自己的方式再不对,可是出发点总是好的,是一个母亲对孩子的爱,他怎么就不体谅不接受呢?她整夜整夜地想不明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人变成了针尖对麦芒呢?

小时候的他,活泼可爱,脆生生地叫着妈妈,睡前纠缠她讲故事,牵着她的衣襟,追问:”豌豆公主为什么会睡在豆荚里,豆荚那么小,豌豆公主能睡下吗?憋闷坏了怎么办啊?”那稚气的问题常常引得她大笑,说:”豌豆公主很小很小,只有豌豆那么大,所以她可以睡在豆荚里。”他噘着嘴说:”我也要像豌豆那么大,我也要睡在豆荚里,肯定比睡在床上舒服好玩。”她解释不清楚,只好说:”这是童话,这不是真的。”他摇着她的胳膊,不依不饶,坚决要睡在豌豆荚里。

他小时候的糗事,一火车都装不下,每次想起来都让她忍俊不禁。现在他长大了,再也不是小时候的乖巧模样,什么事情都会跟她对着干。

中秋节,团圆() 的日子,他从学校回来了。她欢天喜地拿了月饼给他吃。他不吃,嫌太甜。她说:”难得过中秋,一年就一次,吃一块吧!”每一个妈妈都喜欢把自己认为的好东西留给孩子,她当然也不例外,逼了几次,他非但不吃,而且还恼了:”你烦不烦啊?什么好东西,糖高脂高,有什么好?你爱吃留着自己吃吧!”

她丢下月饼,一屁股坐到沙发上,默默无语。她生气,不是气他不吃,而是气他说话的态度和语气。一年中难得的好月色,谁都无心去赏,为了一块月饼,辜负了大好的时光。

他回学校以后,她仍然很伤心,食不下咽。隐忍了很久,给他打电话,问:”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他不作声。她又说:”今天是我的生日。”他只回了一个字:”嗯。”他的漠然令她伤心欲绝,有些生气地问道:”你连一句生日快乐都懒得说吗?”他一声不吭,沉默到底。

不久,因为家中的一场大变故,她的耳朵一夜之间聋了,再也听不到任何人的任何话。他得知妈妈的情况后,哭了。他说:”妈,我还欠你一句生日祝福,我现在说,来得及吗?”她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看到他的嘴唇在动,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他悔不当初,一句如此简单的”生日快乐”,妈妈这辈子都听不到了。那些叛逆究竟从何而来?

有些话不说,也许就再也没有机会了,一转身就是一辈子。生命原本是一场远行,谁与你相知,谁与你相爱,谁与你相处,都是一场美丽的缘分。缘在,请珍惜。

(作者:刘诚龙)

我母亲姐妹六个,三位嫁农民,三位嫁工人,嫁农民的,苦一些,嫁工人的,相对富。我听母亲说,外婆曾制定了富帮穷政策,一对一,叫某某跟某某结对子,对子问经常走动,其他姐妹间,除了满十、娶媳、嫁女、乔迁等大喜事外,可走动可不走动。

我母亲跟满姨结对,满姨家住煤矿区,只有我姨父工作,当”窑弓子”,满姨家日子过得也并不富裕,但因姨父工资还算高,满姨也在矿上做些临时工,家境比我们好,两家走得勤。姨父星期天爱扛着一把猎枪到我们村的山上打鸟,不管多晚,都会到我家来喝杯茶;满姨隔三差五给母亲送点儿粮票、布票,记得送得最多的是包子,煤矿食堂里的包子,我曾一次吃下七个。满姨来我家多,我们去满姨家也勤快,地里结南瓜、丝瓜、茄子、辣子,山里出蘑菇、蕨菜、桃子、李子,塘里、河里提了鱼抓了泥鳅,我们都会给满姨家送去一些。

如今,母亲与她的姐妹,都已经老了,各自家境都差不多,按说己无须再穷富结对,可以按照血缘来疏理亲情了。母亲姐妹嫁得都不远,以外婆家为圆心,大体散落在10里~20里,好像是外婆手里抓了一把花种,往空中一抛,然后女儿们落地生根,开花结果。可是我发现,母亲的姐妹,互相走动的,依然还是当初外婆安排的对子,我母亲跟满姨、四姨跟大姨、二姨跟五姨。母亲跟我住后,常常念叨的是满姨;往我这里打电话问母亲好的,也常是满姨;其他几位姨,除了过寿辰,喊我母亲去吃饭,平时并不怎么联系。

到了我这一代,更是这样。五姨家,我至今都没去过,我那些表兄弟姐妹们,很多也都没见过面。而现在常常串门的,多是满姨家的子女,我有任何事,找不到人帮忙,首先想起的也是他们;他们若有事,也来我家诉说;逢年过节,心头所想,脚之所移,满姨家表姐表弟朝向的,是我家的方向;同样,我口里乏味,心上发堵,想找个地方散散心,方向盘转的,也多是满姨家的表姐表弟家。

一样的代际,一样的血缘,一样的亲情,缘何是不一样的感情?想来想去,大概是源自早些年的交往与相处吧。交往越多,相处越长,才越深,思念才越真。纵使亲情,也需要小时候的朝夕相处来维系。兄弟姐妹间,真正的缘分也就() 那么十多年,小时候,一个锅里吃饭,一张床里蹬被,一间屋里打架,然后姐妹各嫁一方,哥俩分居两处,一年到头迎来送往一两回,也算走亲戚了。而如果当年不曾耳鬓厮磨、日夜相处,那么兄弟姐妹之间,还会那么有乐同享、有难同当吗?

过去相处,等于是感情存款,存款越久,感情利息越多。想念是相处的利息,牵挂是牵手的利息。

亲情的利息不是以金钱计算的,若说金钱,皇室投入给子女的,无人能比。山野村夫,给子女穿得不好,住的茅棚,但贫家子弟,孝父敬母更真挚深切,其中缘故,大概是投入时间之爱,而非金钱之爱吧。

很多母亲常常感叹,现在孩子不多,就一个,原先父母生孩子,生七八个,父母之爱,分了七八份,每个孩子所占份额少,孩子大了,对父母感情却更深更浓;现在孩子只有一个,父母所有的爱,都集中在一个孩子身上,孩子对父母的感情,却愈发少了,是孩子特别自私了?或许只是父母跟孩子相处时间太少了。

父母与孩子,大概也就是五六十年的相处时间,而其中真正的天伦之乐,不过十五六年,孩子读大学、工作、结婚、生子,聚少离多,聚的时间那么少,父母却还要安排其他的事情。感情存期那么短,感情利息哪会高?

日久生情,日久生息,如果朋友之间、亲人之间,分别是我们人生路上的缘分,那么尽量让我们多牵牵手,多对对眼,多聚聚会,多珍惜彼此能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作者:爱玛胡)

我一生最痛苦绝望的时刻,就是我爸临终前的那个晚上。我陪在他身边,知道他正在死去,我痛不欲生,却完全无能为力。

爸患肝癌,基本上,从确诊起我就没有抱过他能康复的希望。家人曾经考虑过为他做肝移植,本地区做肝移植手术最好的医生在我上本科的时候教过我,我找到他。他看过病历,沉吟了一会儿说:”如果你是我的病人家属,我会让你自己决定;但你是我的学生……别让老人家遭罪了。”

就在他的办公室里,我泪如泉涌,还是哽咽着说:”教授,谢谢您。”

那几个月,真不是人过的日子。爸一直状态平稳,心态乐观,妈和姐妹们看他这样,也都渐渐放松下来。有时候,大家在一起,还会讨论”等爸病好后去哪里玩”的话题。我不知该说什么,我能说什么?

终于到了那一天,爸突然昏倒,送到医院后发现:肿瘤已经破裂了。到那时,我才终于带家人去主治医生那里,让医生跟妈妈说:”病人已经危在旦夕了。”我自己没办法说出口。

虽然姐妹们早知道病情,但她们好像都没听懂医生在说什么,妹妹问:”这是什么意思呢?”主治医生是我同学,他先看了我几眼,才说:”这个意思就是:你们的父亲,可能随时会去世。”

我妈不敢相信地问我:”他说的是真的吗?”我猛地发起脾气来:”不要问我,我不知道。”我多希望我是真的不知道呀。从她们的眼睛里我看出来:她们,万分震惊地,信了医生的话。

爸醒过来,已经是傍晚,他招呼妈和姐妹们先回家休息:”你们明天再来看我。”她们不肯走,我劝她们:”陪护病人是个持久战,没必要疲劳作战,明天再来吧。”她们留在这里也没用,只是徒耗心神。大家都觉得有道理,还在() 爸的病床前拟定了一个简单的陪床方案,明天后天,谁来值班。

只有我心里明白:爸,没有明天晚上了。

那个晚上,病房里就剩我和爸。他渐渐入睡,不,是进入临终前的昏迷,偶尔还会醒,模糊地说几句话。我凑近问:”爸,你说什么?”他像没听见我说话,头一歪又昏过去了。

我知道他什么也没说,这只是谵妄状态,爸已经神志不清了。

我想哭,又不敢大声。我怕爸听见,他还有残存的知觉,我不想让他在最后的时候难过。我知道他正在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死去,每一个症状我都在无数病人身上见过,而我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如果能救他,我恨不能自己死。但就算我死了,他也活不过来了。

一辈子,就是那个时候我痛恨我是医生,我是多么无用,连自己的父亲也救不了。既然这样,我学医干吗?索性什么也不知道,能一直自欺欺人也好呀。我恨我只是个半吊子医生,我要是一个能妙手回春的好医生多好–我知道那种医生不存在,医生只是医生,不是神。

我只能拼命地不让自己哭。

第二天早上7点多钟,妈妈和姐妹们都来了。爸还有迷迷糊糊的意识,他最后喝了一口妈给他煮了一夜的绿豆汤,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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