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社区|男女故事:感人亲情小故事:妈妈不让你上法庭……
女人与丈夫共苦多年,一朝变富,丈夫却不想与她同甘了。他提出离婚,并执意要儿子的监护权。
为了夺回儿子的监护权,女人决定打官司。她抛出自己的底线:只要儿子判给自己,其他什么都可以不要。
开庭那天,男方说女人身体差,不宜带小孩,并拿出她以前的住院病历当物证。女人出示前几天由某大医院开具的体检结果,驳倒了男方。他又说女人欠巨额外债,没有经济能力抚养儿子。女人马上出示男方恶() 意转移财产、转嫁债务于自己的商务调查函,又一次越过了他的陷阱。
激烈的唇枪舌战、拉锯式的辩论,女人一直占上风。男方见势不妙,使出杀手锏:女人经常打骂孩子,对儿子造成巨大伤害。儿子不愿和她生活,只想跟我在一起。
审判长传他们的独生子到庭作证,法警走向证人室,准备请那小孩出庭时,女人的脸由红变白,又由白变紫,忽然,她”霍”地站起来,大声宣布:”审判长、审判员,我—撤诉!”
女人掩面大哭,跑出了法庭。
事后,有朋友问女人:”你真的虐待儿子吗?”女人无力地摇摇头:”我爱我的孩子,怎么可能虐待他?”
朋友惊诧了:”那你为什么要放弃?”
女人说:”我孩子胆小,一旦出庭作证,必然心灵受伤。我怎么忍心……”她以泪代语。所有的说词,在女人那母性的哭泣中都显得那么苍白,那么虚伪。
电视台正在播放一档新节目,名为《超越极限》。参赛者被选中后,须在规定时间内吃掉一盘让人毛骨悚然的食物—活的蚯蚓、蜘蛛……场面刺激,直接挑战人的嘴、胃和心理承受能力。
那期节目从头到尾,尝试者不乏其人,但几番努力,终于还是败下阵来,到最后竟无一人过关。
妻说:”换了我,我也无论如何吃不下去,真恶心呢。”在女人中,妻算勇敢的了,一次在车上遭遇() 小偷,人人明哲保身,视而不见,惟妻挺身而出,把包甩过去,将小偷的刀打落在地。
“那要是给你很多钱呢?”我故意问,”比如说两万,你敢不敢吃下去?”
妻毫不犹豫地摇头。
“两万太少,要是两千万呢?一辈子锦衣玉食,你吃不吃?”我接着寻找可能的条件。
妻想了一会儿,仍摇头:”确实诱人。但要真吃下那盘东西,我想我下半辈子再也吃不下任何东西了。生无乐趣,要那么些钱有什么用?”
我笑:”如果发生灾难,不幸被压在石堆下等待救援,无食无水,只有这些东西可以维生,我想那时候任何人都吃得下去了。”
妻说:”也许那时我会吃吧,饿得晕头转向,求生的本能会战胜一切恐惧和恶心。”
“所以说想要超越极限,必须将人置于死地,否则人的潜能就不会发挥到极致。”我得意地作总结。
妻沉思着。
良久。她开口,一字一顿:”有一种条件,我一定会将它整盘吃下去,毫不勉强,心甘情愿。”
我问:”什么?”
妻说:”如果能让父亲回来。”
妻的父亲去年因肝癌去世,妻在病榻前陪伴数月,用尽所有办法,却始终于无力回天,眼睁睁看着老人怀着对人世无比的留恋而离去。那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遂成妻心口永远的痛,时至今日,每每午夜梦回,泪湿枕巾,常说又见到父亲笑容依旧,宛如生时。
“如果能让父亲回来,那算得了什么呢?”妻的眼圈红了,面容却透着坚定。
我听着妻的话,一颗心不由得被深深震撼了。
原来,许多时候,能让我们超越极限的力量,不是名利,不是财富,甚至连自己的生命都不是,而是在血管里涌动,一次次漫过心底的爱啊。
大学学费每年要五千元。
“我连假钱都没得一张。”爹说。
吃饭时,爹不是忘了扒饭,就是忘了咽,眼睛睁得圆鼓鼓的,仿佛老僧入定,傻愣愣地坐着。”魂掉了。”妈心疼地说。
“在这边住茅草屋,却那边也住茅草屋算了!”突然,爹说,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和妈商量,但那语气又不像是在和谁商量。
说完,扔下筷子,放下碗,径自出去。
我知道,爹准备卖掉为自己精心打造多年的寿方。在我们土家族聚居的大深山里,做寿方是和婚嫁一样重要的事情,老人们常满脸严肃地对后生小子们叮嘱:”宁可生时无房,不可死时无方(棺材)。”山寨人一生最大也是最后的希望,便是有一副好寿方。
爹的寿方因为木料好,做工好,油漆好,在方圆几十里数第一。听说爹要卖,穷的富的都争着要买。
当天下午,一位穷得叮当响的本房叔叔以一千五百元的高价买走了爹的寿方–爹最后的归宿。
“不反悔?”叔叔又一次喜滋滋地问。
“不反悔。”爹咬着牙说。
当我离家上学时,加上叮当作响的十来个硬币和写给别人的两三张欠条,竟有”巨款”四千五百元!另外,三亲六戚这个十元,那个二十,学费算勉强凑齐了。
爹送我,一瘸一瘸的–在悬崖烧炭摔的。
四天过后,() 到了千里之外的南京,报了到。于是,爹厚厚的”鞋垫”变薄了。他脱下鞋,摸出剩钱,挑没人的地方数了三遍,三百二十六元零三分,他全给了我。我老蜷在床上,像只冬眠的动物。生活费还差一大截儿,大学还有四年,我没心思闲逛。
八月的南京,三四十度,很”暖和”。爹和我挤在窄窄的单人床上,我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又好像一整夜都没睡着。当我睁开眼睛时,天已大亮,爹早已出去了。
中午爹才回来。尽管满头大汗,脸上却没有一点血色。
“给,生活费。”推推躺在床上的我,爹递给我一叠百元纸币。
我困惑地看着他。
“今早在街上遇到一个打工的老乡,问他借的。”
爹解释,”给你六百,我留了二百块路费。我现在去买车票,下午回去。”说完,又一瘸一瘸地、笨拙地出去了。
他刚走,下铺的同学便问我:”你爸有什么病?我清早在医院里碰见了他。”
我明白了:父亲在卖血!
下午,我默默地跟在爹后面送他上车。
买了车票,他身上仅剩下三十块。
列车缓缓启动了。这时爹从上衣袋中摸出一张皱皱巴巴的十块钱,递给站在窗边的我。
我不接。爹将眼一瞪:”拿着!”
我慌忙伸手去拿。就在我刚捏着钱的一瞬间,列车长吼一声,向前疾驰而去。我只感到手头一松,钱被撕成了两半!一半在我手中,另一半随父亲渐渐远去。望着手中污渍斑斑的半截儿钱,我的泪水夺眶而出。
仅过了半个月,我便收到爹的来信,信中精心包着那半截儿钱,只一句话:”粘后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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