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痛宝贝打开点,放在里面边走边动的小说 – 女娲社区

啊好痛宝贝打开点,放在里面边走边动的小说


曼妮在办公桌前坐下来,口气同往常一样活泼,并不因我对她的糊弄态度而生气。
“为什么?提醒我这是我们公司出品的金牌产品?”我眼睛没离开电脑屏幕。
“NO,NO,NO,”曼妮摇摇手指,“成功,你没看过嘻羊羊和狼太灰的动画片吗?”
我差点笑了,“我一天到晚忙得跟狗太灰似的,哪儿来的时间看动画片?”
“那你一定不知道,”曼妮捂着嘴偷笑,“在动画片里啊,狼太灰是一个很衰的角色,它狼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吃上一顿涮羊肉,每天都想尽了办法进羊村去抓羊,可是嘻羊羊和它的小伙伴们每次都用各种办法把狼太灰整得很惨。”
“嘁,”我不掩饰自己的鄙夷,“这种骗小孩的故事我更不可能去看了。”
“什么骗小孩的,”曼妮嘟起嘴,“告诉你吧,每一次狼太灰让嘻羊羊给打败了,都会在最后大喊一声……”
她举起手放在嘴边,做出振奋的表情,“我――还――会――回――来――的――”
我被她逗笑了。
“然后到了下一集,狼太灰又乐乐呵呵地跑回来琢磨各种办法进羊村去抓羊,从来没有屈服它不断失败的命运。”曼妮握起拳头,“所以,狼太灰整个狼生都在失败,它还能一次一次的重新站起来,你个小小的策划书想了几天没想出来又算什么,一次不行再做一次,大不了最后漫展失败了,你大喊一声‘我还会回来的’,重新来过就是!”
“好香浓的鸡汤!”我会心地笑道,心里确实舒服多了。
曼妮又从挎肩包里拿出一只白色的玩偶,放在桌上,紧挨着我那只狼太灰玩偶,“喏,在我这里,失败的狼太灰终于抓到嘻羊羊了。”
看着摆在眼前的一对玩偶,还有曼妮灿烂的笑容,我肩上的压力登时消失了,干劲重新回到身体里,加在灵感源泉上的马桶盖松出一条细缝。
曼妮打开不锈钢饭盒的盖子,把一份热气腾腾的面条推到我面前,“吃完夜宵就好好加油吧,我们的大CEO!”
辣子鸡面很香,我吃了一块鸡肉,抬起头疑惑地道:“你在哪儿买的?石家庄好像没有辣子鸡面这种南方小吃。”
“谁说是买的,”曼妮见我喜欢吃,笑得更开心,“住我家楼下的张阿姨从广水老家带来的辣鸡酱。就知道你喜欢吃辣,我就煮了面条,给你放一层辣鸡酱,怎么样,好不好吃?”
“好吃,真好吃。”我一张脸都埋在饭盒里,喝干净最后一丝汤。
放下饭盒,我捏了捏手指,“好了,开工!”
“等一下,”曼妮拿起桌上的一对玩偶,说,“你以后必须把这两个小家伙随时带在身上,提醒自己要像狼太灰一样永不言弃!”
说到最后她握起一只拳头,做出加油鼓励的样子,然而画面到了这里突然消失,我回到牛家村村口,手里端着一个只剩下最后一点面汤的碗,面前是不停挥手的牛耿。
“老板?老板?你咋就愣住了?”牛耿紧张地说。
我推开他不停乱晃的手,擦掉蒙在眼镜镜片上的雾气,转过身急急忙忙地从手提包里翻出那两个玩偶。先前我认为自己是个童心未泯的人,才会走到哪儿都随身带两个小孩子玩的东西,原来这是曼妮给我下的一道“命令”。
“你身上带两个洋娃娃干什么?”牛耿惊诧地问。
我眼神发直,说不出话。刚才出现的记忆片段带给我的信息太多了,除了知道玩偶的来历,也弄清楚了我最好奇的问题――李成功是做什么的。
答案是,他是某个玩具公司的首席执行官。
那么昨天在机场的时候我的猜测没错,李成功果真是个成功人士。如此一来很多问题都一目了然,比如说他回趟家身上会带有那么多现金,又比如说他在大通饭店门口迎接妻子女儿,身边还有个助理陪着。
不对,还有个问题没法解释:半夜在火车上抽烟的时候,我回想起曾经的我是个找不到工作的失败男人,我的一家人住在潮湿窄小的老房子里,在厕所里躲着抽烟都能影响到孩子,怎么看都跟公司高管搭不上边儿。
难道这背后有什么阴谋?难道我失散多年的父亲打拼出一个商业王国,最后临终前终于找到了我,出于歉意他铁了心要我继承他的家产?
“老板,你又咋了?”牛耿弓身靠近我,一巴掌要往我脸上招呼而来。
我及时挡住他的手,轻声一笑,“牛蛋。”
“嘿,你咋知道我小名叫牛蛋的?”牛耿惊喜地道。
“谢谢你。”我低声说。
最后的问题现在找不到解答,我没有浪费时间深陷在其中,此刻回过神来,我心里头很感激牛耿,也很感激存在记忆片段里的曼妮,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是他们站出来,端给我一碗面,带给我一道光。我不是一个孤独的只能自救的英雄。
谢谢,这个我千般挤兑万般看不起,还总嫌他给我带来各种麻烦的糙木头,乌鸦嘴。
“嗨,谢啥,”牛耿不好意思起来,揉着后脑勺的头发,“又不是我煮的面,要谢,咱们谢谢村长他老伴儿去。”
我抹抹嘴,站直起身,经脉舒畅了,辣子鸡面条带来的温暖窜遍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好了,牛蛋你告诉我吧,”问题回到重点上,“你用了什么招式,让牛家村的人对我们的态度转变得这么快?”
“说到这件事,我都差点忘了,”牛耿猛地跳过来拿过我手上的空碗,又拉起我的手臂,“我们可不是白吃乡亲们的东西的,咱们得抓紧时间帮牛家村砌墙去!”
“啊?砌墙?”我一时如坠云里雾里,“别急,我想先弄明白,你怎么听得懂他们讲话,你老家不会就是牛家村吧?正好你也姓牛。”
“我老家在河南,”牛耿提到老家特别来劲,“我以前在温州打工的时候有个讲牛家村话的工友睡我下铺,跟我感情可好了,我俩天天在一块儿,所以我多少听得明白牛家村话。”
“那你和他们说了什么,怎么忽然就要我们砌墙呢?”
“因为牛家村没有能干体力活的男人了。”
“嗯?”我大惊,听着怎么像我们误闯了《西游记》里的女儿国?
“我一下车,那个打头的老村长就说要我们帮他们把墙砌好,我问怎么回事,村里的人呢?”牛耿望着窗外,慢慢道:“老村长告诉我,这个村子里的壮年男人为了挣大钱,都去大城市打工了,一年也回不来几次,留下的都是些老弱病残。老板你是不知道,咱们撞倒了人家一堵墙,就凭他们是根本没法修好的,所以刚才才那么着急……”
原来,牛家村是个留守村。
“嗯,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想起来了,”我捂着下巴,沉声道,“围住我的村民还真没见一个壮年男人。”
“是啊,唉……”一向没心没肺的牛耿这下也流露出些许怅然。
“你能不能帮我个忙。”我放下手转向牛耿说。
“啥?”
“代我给他们说一声,对不起。”我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对那些吓得我差点尿裤子的村民满怀歉疚。
是一种真真切切的歉疚,像小时候做错了什么事伤害到最在乎的人一样,内心总想赶紧做点什么去弥补自己的过错。
傻笑又回到牛耿脸上,消极情绪果然在他心里头呆不了一分钟,“哈,要说你自己给村长说去,等咱们帮他们砌好墙,要说啥都行。”
之前我还疑问牛耿是用什么厉害功夫化干戈为玉帛的,现在知道了,很简单,不过四个字:仁者无敌。
2
现实生活有时候比梦境荒诞得多,比方说,我做梦都想不到我会沦为一个搬砖的,而现实是,大年二十九下午,我在牛家村口的一块空地上,身上换了一件当地村民穿的旧衣服,两手端着一摞砖,气喘如牛的往前走着。
“老板,加把劲。”牛耿肩上背了一麻袋的砖头,两脚踏着小碎步,就差摇头晃脑扭一支秧歌了。
“给点劲儿,走点心。”他身后是客车司机,叼在嘴上的香烟一亮一亮的,手里提着两桶水泥。
“你们,等,等我。”我手里的砖似有千斤之重。
牛耿和司机已经走得远了,远远的给我留下一句“老板,你慢点来,我们先把砖给大伟那边送去。”
不行了,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才来回了三趟就累得我体力不支,早知道刚才就不应该打肿脸充胖子接搬砖的活,跟大伟一块儿轻松地砌墙不就好了吗?
歇了一会儿,从眼前的砖摞里抽出两块,又抱起剩下的砖向村口走去。
远远地看见砖墙已平地而起,大伟带着售票员和另一个年龄稍大的大叔,往砖头上抹水泥。
“都搬了这么多,够了吧?”我把怀里的砖往旁边的砖堆里一倒,蹲下身喘着粗气说。
“够?还差得远嘞。”司机扔掉烟头,从我旁边走过时鄙夷地看着我,“一看就是城里娇生惯养的,干点体力活就不得行了。”
“谁娇生惯养了,哎你说谁娇生惯养的?”我不服气道,“走走走,咱们接着搬!”
“哎,这就对了嘛。”司机笑道,他的激将法得逞了。
我们向着空地走出了老远,才发现牛耿没跟上来。
“你发什么呆呢?走啊,搬砖去。”我回头催促道。
“我在想,我们这样几块几块的搬,得搬到啥时候才能砌好一堵墙?”牛耿挠着后脑勺说,“如果能一次性把砖都运到村口来,然后我们几个人集中力量一起砌墙,肯定很快就完工了。”
“那能有什么办法?”我说,“你还能凭空变出一辆货车?我们总不能拿客车运砖头吧?”
说后一句话的时候我斜着眼睛瞥着身旁的司机,他还真中招了,急道:“不得行,不得行,要是拿客车运砖头,公司不宰了我才怪嘞。”
“行了,快走吧,别想一些有的没的。”我转过身,当先走上前去。
牛耿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在后面拍拍手,大喊一声,“嘿,我想起来了,牛家村里真有辆拉货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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