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地喊“苏寒救我”,我趴在门口里,痛苦地哭泣。 “祥瑞御免,恶灵退散,敕”忽然一个男高音不和谐地插了进来,我睁眼看去,那坐在楼梯上睡着的人在这时竟然站在楼梯口,抛下黄符。 这个时候,他身上有光,驱散了雾。 黄符砸到二叔脑门上,二叔尖叫一声,瞬间消失了。 安全了。 雾散了,鬼退了,应该是安全了。 不过我的双脚还被死鬼父亲紧紧拖着。 男人走下去,扶二婶回来。二婶很虚脱地靠在男人的身上,经历那么激烈的挣扎,她已经没力气了。 当二人走到门口,门口的光照在他们身上,我放心了,因为他们的脚边有影子。360搜索aoi.c胎楼更新快 我爬起来,不过双脚被父亲按着,所以我也只能跪着迎接他们进来。 二婶看见我父亲,身子一抖,闭上眼,转过头藏在男人的背后。 “那个”我红着脸对我跪着的男人说,“大神啊你要是有办法,顺便帮我把这死鬼也解决了吧。” 男人扑哧一笑,走进来,掏一黄符贴在父亲的脑门上,然后父亲闭上了眼睛,歪倒在地上。男人走过去抱起父亲,问要把父亲放哪儿我指了指父亲原来躺的灵位,他就把父亲放了过去。 他真是一个健壮的男人,父亲的体重在他手上就如羽毛一般轻盈。 我下意识地看了看他的手,上面并没有戴任何戒指。 老乞丐让我提防有两个影子的女人和戴戒指的男人,之前在门外闹的时候,二婶只有一个影子,而这男人也没有戒指,都是安全的。男人把父亲摆好,又盖上白布,他动作娴熟,不拖泥带水,态度虔诚,那烧香祭拜的模样竟多出了神圣的味道。 那一时间里,我脑海里升起一个念头,那就是:对死者敬畏的人,绝对不会是什么坏人。 他拜祭完父亲,转过身走到我面前,对我微笑:你好,我是苏兴凡。 我愣。 苏兴凡,那不是我小叔的名字吗 眼前的这个好看的男人就是我小叔我小叔怎么这么年轻看起来,也就比我大那么几岁而已。 男人笑着问:你是苏寒吧我记得我离开家的时候,你还是个小不点,没想到一下子,你就长这么大了。 我不信,我摇头,说:你不是我小叔,你跟我爸还有我叔都长得不像。 “你和我两位哥哥长得也不像呀”男人笑着说,这话说得准了,我长相随母亲,不随父亲,和家里的亲戚也长得一点都不像。 男人见我还是不太信的样子,就从他的行李箱里翻找出一张照片,递到我面前,让我看。 照片是黑白底的,是张很老的照片,相纸已经泛黄了,相框里有三人,左边是我二叔,中间是我父亲,而旁边则是眼前这个自称是我小叔的男人。从照片上来看,父亲和二叔依稀是年轻时候的模样,都还未发福,而照片里的小叔和现在眼前的男人却是一模一样的,岁月并没有在他的身上留下刻痕,只不过气质改变了,从青涩变得成熟。 “信了吗”男人问。 我把照片还给他,点了点头。 有照片为证,不应是假。 小叔收好照片,目光移回到我脸上,忽然抬起手,按住我的双颊,使劲地揉了起来,他说苏寒你长得这么好看,怎么是个小面瘫来,给叔笑一个 我吓了一跳,从小到大,还没有什么人这么碰我呢,就算这是我长辈,可见面也才不过三分钟,犯不着这么亲热吧�:�\\� 我把小叔的手抓下来,小叔笑咯咯地说瞧你脸红的,是看见叔太帅了,你才忍不住脸红别介样,叔是有女票的 我很无语,完全没有想到小叔会是这种性子的,看他说的那网络潮语,跟父亲二叔都不是一个性子。 我没有怪他什么,请他坐下,问他怎么这么晚了才来他说他搭的火车就是这么晚的,为了进村,他还搭了过路村民载潲水的小车,司机到村口了把他放下,他就马上朝我家走来了。 他还说他手里面只有我家的地址,不知道二叔家就在我家对门口,要是知道二叔家就在对门,他就不在我家门口等那么久了,直接过来找二叔,也就不用在外面吹了那么久的冷风了。 到这个时候我才知道为什么以前小叔每次回家都挨爷爷的揍了,原来他年少离家,是跟了一个术士。 那会儿国家严令禁止搞迷信,爷爷经历过那个年代,所以对迷信深恶痛绝,而小叔就这么跟术士出去闯荡江湖了,在爷爷眼中,小叔就是不学无术,就是跟国家对着干的,就是去骗人害人的,所以爷爷每次见到小叔都会抡棍子上去揍,到后来,小叔被打怕了,索性也就不回家了。 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父亲要让我找小叔了,因为要对付门外的鬼,就只能是找小叔这样子的人 小叔喝了一口茶,问我:现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接到消息,也就是说大哥死了,可没说过二哥出事了,可刚刚那情形,二哥妥妥的就是个吊死鬼样子啊 二婶冷静下来,也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觉得二叔死了的事不应该对二婶隐瞒,于是就把这几日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二婶与小叔,二婶听完之后,转过身伤心地哭了起来。二婶和二叔结婚二十多年了,忽然间知道对方的死讯肯定很难过。 我搂着二婶的肩膀,安慰了她许久,她哭得累了,我就扶她回房间里面睡。 我扶二婶起来的时候,感觉二婶变得沉了许多,手也很冷,我想这也许是二婶现在精神太差,走路没个重心的缘故。 服侍好二婶躺下,我轻轻掩了门出去,看见小叔叼着根烟,跑门外贴符。 我问他干啥呢,他说不是有鬼在闹么所以贴符防防。 我想他是行家,听他的准没错。 关好门,我们重新坐下,小叔问:苏寒,你是还有事没说的吧看你这小样,准是有事没说 对的,为了不让二婶卷进来太多,所以有些事我没有当着二婶的面说,比如说,第一晚我生母出现时告诉我的身世和警告我小心一个叫阴十二的人,以及老乞丐的警告。 我把隐瞒的事情都告诉了小叔,不过我却隐瞒下了老乞丐匆促的警告。 听到“阴十二”这个名字,小叔就说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人死后都会去往一个地方,我们称之为“阴间”,而阴间有四大姓,分别是阎、黑、白、阴四姓,四姓家族共同掌管阴间的生死轮回秩序,但又各司其职,各不干涉。&&~.. 这个阴姓家族是阴间的执法者,所以违反阴间秩序的事都是由他们来管,那阴十二在阴间和人间法界的名声很响,因为他是阴家家族的亲信侍卫,专门为阴家家主办事的,人间的术士但凡听到他的名头都要绕着走,因为谁都不想死后下到阴间了再被他折磨,是不 小叔说完阴十二的事,就叹息地和我说:丫头,你怎么就招惹上阴家人了小叔我也怕惹上他们啊 我低头,想了很久,才说:叔,你要是管得了就管,管不了就别管,这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解决,他们要的是我,大不了我就跟他们走,我在这世上没什么亲人和朋友了,我走了也不会影响到谁,不就是一死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小叔捏了捏我的脸,笑嘻嘻地说:丫头你越是这样,叔就越舍不得你死,就这样吧,这桩事叔来想办法,你要是想活,就听叔的。 我问他有什么办法 他说他暂时想不出什么有效的对策,但是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父亲留下的遗言准有他自己的道理,我照着做就对了。 “为什么你父亲死了之后他们才能来找你为什么他们不能随便进屋把你带走呢我想,这也许是阴间人和你父亲有过协定,那协定约束了他们的人不能直接将你带走,而你父亲的死则是个分水岭,你是留在人间还是下阴间便由此而定。”对于我母亲,小叔说,她极有可能是阴姓家族培育出来的“尸女”。.. 尸女千年一现,她容颜不老,是具尸体,当她接触到空气的时候,就会站起来活动。她的珍奇在于她能影响方圆十里之内的尸场,在她的方圆十里范围之内,死去的尸体都会动起来,就如活时一样。 他们不会意识到自己死了,而实际上他们受了伤也会迅速痊愈并忘记受伤时候的事情,除非能将他们分尸,并把尸块分别埋在不同的地方,这样才能阻止他们的复活。 “尸女并不具备攻击力,但是能大范围地影响周围尸体复生,所以会引起很大程度的恐慌,甚至还能催生尸妖的的诞生,所以自古以来,尸女现世都会被阴间的人寻找并严厉监控起来。” “据说这一代的尸女降生在阴家,是阴家上任家主最宝贝的女儿。阴家上任家主惧怕他人发现尸女的存在,于是将她秘密藏在人间里。我想你的出生是个不可控意外,为了保护你,只好将你送到你父亲身边。对于阴间、妖界的人来说,幼童唯有在父母身边才能得到庇护,才能顺利成长。” “但你父亲的去世,你就失去了庇护,阴家的人很快就能找上来了。而你身上拥有尸女的一半血统,而你究竟具有什么样特殊的能力,谁也不知道。” 小叔一边喝茶一边平静地告诉我有关我母亲的事情,我想父亲让我找小叔是对的,因为他知道得很详细,只有他才能告诉我这一切事情的真相。 小叔说的这一切都是我闻所未闻的另一个世界的事情,我听了并不感到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唯一令我吃惊的就是母亲的身世。阴是阴间四大姓之一,而母亲竟然是统治阴间四大姓之一的阴家家主的女儿,换言之这次背后捣鬼,想要带走我却害死了我二叔的人,其实就是我母亲那边的亲戚了 我的心情一下子复杂起来了。 我问小叔:那我母亲的父亲呢那个阴十二是他派来的 小叔摇头。百度嫂索胎楼 我问:为什么不是他那阴十二不是阴家家主的亲信侍卫吗 小叔撇嘴说:别傻,你没听见我说的是上任家主吗 我心里一咯噔,忙问为什么是上任,难道阴间的人还会死吗 小叔说天人也有五衰,掌管人间生死秩序者生命也有尽头,只不过他们死后会去另外一个地方罢了,而我的外公之所以会变成“上任”,那还是因为我母亲的事。 “尸女,对人间而言是恐慌。她没有攻击能力,但是却有特殊的尸体复生之力,对于阴间而言,得到她的特殊能力就能增强自己的实力,于阴间四姓家族而言更具有特殊的意义。四姓家族在阴间的权力之争存在已经不是一两千年的事情了,所以得到尸女的特殊力量,培养出更厉害的下一代,才能在争权夺利之中占据上风。” 我不关心阴间的权力之争,我的注意力全放在了小叔的一句话上。 我问:“叔,什么叫做培养更厉害的下一代” 小叔摸摸我的头,笑容格外阴险和邪气,他说: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丫头,你要是不想变成生育工具,就努力地活吧,别再傻傻地说想跟他们走了。 我不寒而栗,死于我这样子的孤家寡人而言并没有什么,但是如果是要变成一个生育工具,不说别的,但就从女人的角度上去说,天底下没有一个女人愿意这么做。 小叔摸摸我的头,对我说:苏寒别怕,叔会保护你的。 小叔说这句话的时候,声线格外的温柔,也许是因为他是长辈的缘故,所以让我感到格外的安全感与温暖,好像在很久以前,我们就已经认识了一样。 随后,这就平静地过去了。 第二日,我醒很早,给父亲换过还魂香,看见小叔躺在沙发上,睡得还挺沉的,盖在身上的衣服掉到地上了都没有察觉。 我走过去,为他盖好衣服,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小叔长得真是好看,他真的是我们家人吗在他的身上,我完全找不到一丝爷爷奶奶父亲二叔的血缘痕迹。 我想起了那张照片,照片的成色以及他们三兄弟年轻时候的模样与气质,即使是作假,也不可能作得那么真吧连岁月的痕迹都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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