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社区|男女故事:“世界上最好的男人”让她生命延续11年……
俗语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可在湖南娄底,却有一名男子用自己的行动诠释着夫妻间既能“同甘”,也能“共苦”的动人故事。
妻子不幸高位截瘫后,为筹钱,他曾给人下跪、磕头讨钱;为赚钱,他白天外出打工,晚上回家后再干农活和家务;为省钱,他自己进货买药,并在2003年学会了给妻子打针输液……
当年,医生曾预言,她活不过3年,可她却多活了11年。之所以能够创造这样一个奇迹,只因她有着“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妻子高位截瘫,他给人下跪讨钱
14年前的那个晚稻收割季节是现年50岁的刘快意难以忘记的过往。
刘快意和现年48岁的妻子刘雪红都是娄底市娄星区茶园镇农群村江树组人。上世纪80年代末,青梅竹马的两人相恋并结为伉俪。容貌姣好的刘雪红性格活泼开朗,婚后夫妻恩爱有加,1988年生下儿子。
2000年10月,一场意外降临了。
当时,正值农忙季节。一天中午,刘快意正在田里抢收稻谷,在家的刘雪红拿起农具,走上才建了一层的平面屋顶翻晒稻谷。就在她认真翻弄着谷子时,一不小心一脚踩空,从屋顶仰头摔下。
刘快意听到邻居的呼叫声后,赶紧丢下手头活计跑回家中。他一边将妻子抱回屋里,一边打电话呼叫车子,将妻子送入了娄底市中心医院。
诊断结果一出来,刘快意顿时懵了:妻子颈椎第五、六根骨骨折,更为严重的是,其骨折处神经膜受损严重,致使其高位截瘫。
因妻子每天花费的医疗费用较为巨大,刘家很快花光了所有积蓄,刘快意不得不四处借钱。到再也无处可借时,刘快意不得不到处给人下跪讨钱。
批发药物自己动手打针,
“药瓶可以装满一大车了”
住院一年多后,刘雪红的病情较为稳定了。刘快意也无钱供妻子住院,只得将她背回家里。
刘雪红自颈部以下完全失去了知觉,只能躺在床上度日,每天的吃喝拉撒也只能在床上完成。刘快意细心地、尽职尽责地照料着妻子,从无怨言。
刘雪红住院期间,共花去医药费3万多元,其中的大部分钱是借来的,小部分是好心人捐助的。在现在看来,3万元钱并不是个太大的数字。而那时,一天的工钱才15元,3万元足以在农村盖上一栋两层楼的小洋房。
而且,刘雪红在家依然需要打针吃药。她前几年每天都要输液,到后来是隔一天输一次,每次都要几十元,这钱就得靠刘快意去挣。
为了省钱,刘快意给妻子治病的很多药都是他自己骑着摩托车去娄底批发来的,比如头孢安定,医院一包收费3元,他自己进货只要0.8元。请医生请不起,从2003年开始,他就开始自己学会了给妻子打针输液。后来,因为刘雪红身体严重变形、萎缩,任何医生找不到她的血管,也不敢给她打针,也只有刘快意和儿子能做这件事。有村民告诉记者:“这几年,刘雪红用的导尿管和输液管及药瓶,你就是用卡车来装,也足可以装满一大车了。”
因为刘快意对她护理得好,2007年刘雪红去娄底市中心医院复查时,令该院脊椎科医生邓久生非常吃惊:“这简直是一个不敢相信的奇迹。”邓久生介绍,像刘雪红这种病人,通常都会因感染而在一两年后去世,活得最久的也就3年左右。
他白天打工,
晚上戴着矿灯干农活
为了还债,为了给妻子筹钱买药,刘快意不得不想办法去赚钱。
可妻子身边也不能少了人。刘快意决定白天出去打工挣钱,到了中午和晚上,就赶回来做饭,而晚上回到家后就做自己家的农活,并照顾妻子。
好在岳母就是本组人,在刘快意外出打工时,她帮着照顾刘雪红。
刘快意白天出去打工赚钱;雨天和晚上,他就头上戴着矿灯做农活。有天晚上凌晨了,一个邻居外出回来见他还在地里干活,夺下他的锄头扔了。刘快意说:“我不这么干哪行啊,妻子输液的钱从哪来?”那个邻居听后都哭了。
刘快意喂了4头母猪。猪产崽了,欠了人家的钱,就拿猪崽还。2008年,他一个人花两个多月晚上的工夫,盖了4间猪栏,水泥砖都是他晚上做的。最多时,他喂了20多头猪。
刘快意每晚间隔一小时就要起来给妻子翻身子。妻子有时拉肚子,把床上搞得一团糟,但刘快意耐得烦,总是细心地帮她清洗。10多年里,刘雪红不能自己排大便,每次都是刘快意用手帮她抠出来。
每天晚上,刘快意都要12点后才能睡觉。每天早上,最迟5点前就起床了。“他自己这么辛苦,却没钱买肉。有时,给我称回来两块钱肉,他都是煮了给我吃,自己则用白开水泡饭吃。” 刘雪红生前曾对记者说,“而我因为自己身体不好,脾气就容易暴躁,有时莫名其妙地就对他发火、骂他,他却总是陪着笑脸。”说起丈夫这些年来的艰辛和点点滴滴的好处,刘雪红眼含热泪。她说:“他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有苦也不对人说
刘快意的所作所为,村民们看在眼里,佩服在心里。
近日,陪同采访的农群村妇代会主任刘爱兰告诉记者:“这样的男人确实了不起,他不仅对妻子好,邻居要有什么事叫他,他也从不推辞,义务帮人做事。我还问过他,为什么2000年给妻子治病时,为了筹钱他还给人下跪,而现在别人数工钱给他,这是他应得的,他为什么不要?他说:‘那时是没办法,想治好妻子。现在通过自己勤劳,能过得下去,帮邻居做事,乡里乡亲的,怎么能收钱?’”
到如今,刘快意靠毅力一次次战胜困难,不仅延长了妻子的生命,还把原本只有一层楼的房子加盖了一层。
60多岁的村民刘金连说:“我到外地去跟人说起刘快意的事,哪个都说这不简单,哪个都有点不相信。”
两年前,刘快意的儿子结婚了,娶的是一个外省的姑娘。在村里人看来,家里有个这样的婆婆,一般的女孩子是不会接受的。邻居们都说,除了这个姑娘心地好,刘快意这个公爹也给他儿子加了形象分。
带着刘雪红和村民的称赞,记者在娄底市万宝新区的沪昆高铁娄底南站工地上见到了刘快意。可第一眼看去,这个被乡邻们称为了不起的男子,身材中等偏矮,脸上皱纹纵横,头上也有不少白发了。
面对记者的采访,他面带笑容,神情羞涩。他说,14年来,确实没有睡过一个好觉,自己也感觉很苦,很累!“但这能给谁去说?有话也只能往心里面咽。事实上,上天也没有给我多少时间多想这样的问题。”
问及曾经有没有想过放弃,这个朴实的汉子十分坚定地回答:“这是我的妻子,怎么能够放弃!我从来就没往这方面想过。”在他看来,白头到老不是随便说说,而是一辈子的承诺。
前些日子,刘雪红带着对丈夫的不舍离去了。但村民们告诉记者,刘雪红是含笑而去的,她曾经说过“没有他,也早就没有我了”。而且,刘雪红此前已经签了协议,把遗体捐献给医学会,希望为丈夫减轻一点负担。
1968年10月,文磊顺应潮流,和大城市知青一同上山下乡,被分到本县深山老林某大队的某个生产队,一个名叫崔萍的上海姑娘,分在紧邻的一个生产队。
文磊被下放到大有作为的农村。日常生活三步曲,挣工分、砍柴烧饭、下河洗衣服。崔萍从上海下放到皖南山区,青山翠竹,新奇新鲜,尤其是小溪流水,清澈见底。傍晚在河边洗衣,看着水面美丽的倒影,崔萍轻轻地唱着:“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位好姑娘,人们走过了她的帐篷,都要回头留恋地张望……”
一日,崔萍在洗衣服,放在身旁的脸盆被溪水冲入河流中,崔萍赤脚追赶,在即将追上脸盆的那一刻,脚一滑,跌入河中,“救命!”倒下的瞬间,崔萍看到不远处的木桥上,一人甩下柴担向她奔来……
醒来后,崔萍已睡在床上。房东大娘给她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大娘告诉她,救她的人叫文磊,是邻队和她一同下放的县城知青。
一星期后,文磊来看她,带来了6个鸡蛋,脸上写满了憨厚和单纯。从那以后,两个年轻人越走越近,夕阳西下,映红山岗;秋高气爽,菊花清香;小桥河边,形影相随。两年后,喜从天降,两人都被招工到县直国营企业单位。相识,相知、相爱,举办婚礼已经水到渠成。
想到明天领证,成为他的新娘,崔萍心里特别幸福,一股莫名的热浪,从内心里一轮又一轮地蒸发出来。遗憾的是,没有等到旭日东升,崔萍同寝室的女友满头大汗地跑到文磊住处告知他,崔萍夜里高烧不退,已送到县医院救治。文磊急忙赶到医院,醒来的崔萍抓住文磊的手,眼里流出愧疚的泪水。“一切都会好的。”文磊的安慰,真诚而又无奈。医生建议立即转院。
在医院治疗半个月后,主任医生告诉文磊:“你女友患的是风湿性综合症,手脚器官将逐渐萎缩,这个病很难根治,你要做好长期思想准备。”“啊?!”满怀希望的文磊,一时木讷得不知所措。
回县城后,单位分给崔萍一个很小的单间。崔萍父母将女儿托付给文磊,带着疲惫、憔悴和焦虑的心情回上海去了。每天一早,文磊就会来到崔萍住处,起煤炉、烧开水、做早餐、煎中药,一切就序后,按时到单位上班。中午和下午下班后,文磊会在第一时间来到崔萍住处,把一切该做的事做好,然后拖着沉重的步子回自已的宿舍。
假日天气晴朗,文磊会用自行车推着崔萍到县城郊外,看水西红叶,太子泉畔,蝴蝶双飞;周末阴雨绵绵,室内是两人世界,文磊讲述日常所见所闻,共同回忆下放山区有苦有乐的岁月。
转眼6年悄然而逝,1977年恢复高考的喜讯传到县城每个角落。崔萍的手脚已部分萎缩,高考前夕,她无法成眠。文磊30岁了,不能再拖累他了,崔萍最终作出了一生中最痛苦的选择。翌日上午,崔萍含着眼泪将一封邮寄给父母的信投入邮箱。
三天高考结束,文磊兴冲冲地来到崔萍住处,人去室空,桌上留有一封信:“文磊,我已被母亲接回上海,感谢你这么多年对我的照顾,我的身体原因,使我们俩不能永远在一起,忘记我吧,崔萍。”
文磊泪如泉涌,稍后,室内传来狼一样的嚎叫。
在上海崔萍父母家,文磊见到一个麻脸中年人。崔萍父母告诉他,这是崔萍的未婚夫。麻脸中年人很是客气,一双像钳工一样的手,抓住他的手不放,深深感谢这位乡下朋友对他未婚妻多年的照顾。文磊绞尽脑汁,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法见到崔萍的面,十天后搭乘县土产公司的货车回到县城。
文磊被南京某大学会计系录取,暑假回来,姐姐给他介绍了一个叫春兰的农村姑娘。面对驼背的大姐,他无法拒绝,文磊作为男孩,是三代单传,是姐姐把他抚养成人。他觉得姐姐把自已弯成了一座桥,让他达到成功的彼岸,如果娘活着,肯定也是大姐这个样子。
没有爱情的婚姻,味同嚼蜡。大学毕业后,文磊去了南方,心中装着崔萍,文磊在会计事务所机械地做事。淘金不成,文磊很快又回到县城,在一家商业公司担任会计主管。
数年后的某个夜晚,春兰面对终日闷闷不乐的丈夫,提出了分手。文磊说:“我知道对不起你,但我实在没有办法改变我的初衷,谢谢你能理解我。”婚姻是一种生活方式,但这种方式不适宜时,分手是最明智的选择。文磊取走了玻璃板下面的一张照片,其余都留给了春兰。
寒来暑往,一年又一年,文磊在回忆中过着自已的日子,春暖花开,他半夜起床,靠着窗口坐下来,看到逐渐消退的乌云和又冒出来的月亮。月儿圆圆,流水潺潺,溪边的崔萍是那样的美丽,眼睛如翠蓝的春水,写满了坦然,荡漾着明澈。苍天不公,伊人今在何方?
终于有一天,上帝慈悲,文磊从崔萍的一个密友中得知,当年在上海见到的那个麻脸中年人,根本不是崔萍的未婚夫,而是崔萍的表哥。崔萍父母已经先后去世,现在上海跟她妹妹生活在一起。
在崔萍妹妹家,文磊见到了躺在床上的崔萍,弹指四十年,崔萍的一头秀发已被银丝覆盖,娇美的身躯被病魔纠缠得弱不禁风,迷蒙的眼神婴儿般无助,积淀着一种对病魔对当初痛苦选择的深深哀怨。
“你来了!”文磊突然出现,崔萍的眼睛亮了起来,分明是一种对生命的渴望,一种对少女时代初恋归宿的最后乞求。
“跟我回家!”他轻轻地把她抱在怀里,那深厚柔和的声音,那最熟悉的身躯,那曾经结实硬朗的臂膊,无不使她百感交集。
双方都默认了心底最深处的那片净土,“爱!”便有了最后一片落叶的依托。
在县城,他们举行了婚礼,崔萍穿着洁白的婚纱坐在轮椅上,文磊穿着崭新的礼服,在亲朋好友的祝福中,他推着她缓缓地进入喜宴大厅。春兰夫妇,忙前忙后;姐姐姐夫,悲喜交加。迟到四十年的婚礼,人们感叹,那个年代的爱情纯洁得就像那时无污染的明净天空,所有参加婚礼的人都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病魔无法阻止爱的花朵美丽地绽开,时光无法摧毁藏在心头的真爱。苍老的是岁月,而爱会永远年轻。真爱永恒,彩霞满天。
看到一幅漫画:一对老夫妻背对背,各自坐在长椅的一头,显然是刚刚吵过架,在怄气。下雨了,老头背对着老太太,却伸长胳膊,把手中的伞递到老太太头上,任凭自己被淋湿。
画面下面是一行文字:不老的爱情就是,吵一辈子的架,生一辈子的气,依然为你遮挡一辈子的风雨。我心中不由暖暖的,想起了老爸和老妈的婚姻。老爸和老妈的婚姻是媒妁之言,谈不上什么感情基础。我小时候,他们几乎天天在吵架,每次都吵得天翻地覆。好几次,我看到他们吵得实在厉害,以为他们第二天就会离婚。那个年代,离婚可是个惊天动地的大事。晚上,我一个人躺在床上,想着我会不会成了没人要的孩子,忍不住眼泪湿了枕头。第二天早上,我正在盘算,如果两人离婚了,我咋办。谁知,老妈早早做好了饭,招呼老爸说:“吃饭了,今天做了你爱吃的红薯粥。”老妈的样子,与吵架时判若两人。老爸也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说句:“再切上点咸菜吃!”
这样的情景见多了,我也习以为常了,有时任凭他们吵起来,我甚至能够做到冷眼旁观,坐山观虎斗。只有一次,忘了为什么,他们吵得太凶了。老爸把桌子掀翻,老妈把碗摔在地上。那时我刚上初中,正在叛逆期,经常与父母对抗。我大声哭喊着:“吵吧,吵吧!这个家我没法呆了!”我想用离家出走吓唬吓唬他们。当然,我不敢走太远,只在离家三里的小村里溜了一圈。老妈找到我时,我正在田埂上揪喇叭花。我对她说:“妈,你和我爸总吵架,要不然你们离婚吧!”老妈脸上露出无比惊异的表情:“离婚?你这孩子,瞎说啥呢!”本以为这次以后,他们会收敛一些,哪怕少吵一架呢。可是,没有。我再长大些,渐渐明白了,吵架也是他们交流的一种方式,他们从来没想过因为吵架离婚。
直到那年,老爸被查出患上了冠心病,老妈一下像泄了气的皮球,再也不整天气鼓鼓的,“满怀斗志”地去和他吵了。即使老爸急了,数落她:“我说你呀,一辈子做事不过脑子,整天糊里糊涂的。”老妈也乖乖地听着,还会细声细气地说:“行了,你别生气了,我认错还不行吗?”从此,老爸一个人的战争,没有了硝烟。两个人之间,真的有了一种相濡以沫的味道。
老妈胃不好,老爸总是买上好的小米,帮她熬粥。听说山里的小米好吃,老爸还悄悄骑上自行车,走了四十多里路,去山里买小米。老妈知道后,骂他:“你这老东西,不要命了,你不知道自己是个病人?”老爸嘿嘿一笑说:“人家医生都说了,我这病是最轻的,一点不碍事,还让我多锻炼呢。”
我终于明白,老爸老妈之间是有爱情的。都说少年夫妻老来伴,可人老了,不仅仅是个伴,还依然有最美的爱情。人会老,爱情不会老。老年后,爱情会更加深厚浓情,像海一样,一辈子的深情厚谊都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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