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告知我同居男友和我的闺密在偷欢
房东突然一把将我拽了过去:“你回家的时候,有个女孩子来这边过夜,个子小小的,两个晚上了……”
口述者:文吾 女 21岁 在校大学生
唐克是我最好朋友小鲁的男朋友,我曾努力地克制自己的情感,甚至“鼓励”她留住
唐克的心,但是,一切还是发生了……
(在文吾的叙述中,除了零星的“考试”、“图书馆”等字眼以外,几乎找不到大学校园的其他痕迹。就连眼前的文吾,表情中也有种超越年龄的成熟,总是习惯性地低下眼,把玩着无名指上的一枚银戒,好久不吭声。)
“我们去献血吧”
有天中午,我窝在学校附近的网吧,百无聊赖。“有空来拿成绩单。”QQ上突然传来这么句话,用的是小鲁的账号。可是还没等我回答,屏幕上立刻又跳出一行字:“要不现在就过来吧,我是唐克,小鲁打工去了。”
小鲁与唐克在学校附近借了套房子住在一起,平时我也算是常客。所以没顾上多想,我立刻走出了网吧。唐克果然独自在家,看样子刚起床,床头散乱地堆了一叠报纸和杂志,都是我喜欢的。随手翻着报纸,与唐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突然瞥见报纸上有条义务献血的报道,不知怎么地就心血来潮———“去献血吧。”我说。
“好啊!”谁知唐克竟毫不犹豫地答应了。终于在徐家汇找到一辆献血车,唐克拽着我跳上车,不由分说地抢先开口:“护士小姐,帮我女朋友看看她能不能献血。”
我用手肘捅了他一下,“别占我便宜,小子。”
验完血后,唐克一手接过护士递过来的糖水杯放在桌上,一边帮我脱去外套———那一瞬,我突然有些感动,因为很长时间以来我都是一个人生活,只习惯自己对自己温柔。
说来好笑,直到见到冷冰冰的针筒,我才突然开始害怕,针刺进手臂的那一刻,我竟流下了眼泪。唐克轻轻托起我的脸,把叼在自己嘴里的蛋卷凑到我的面前,我的泪眼立刻变成了笑脸……
(“在那以前我与唐克已经认识了近两年,每次都是我们3个在一起,所以,从未往那方面想过……”文吾的头垂得让人看不见任何表情,声音更是低得如同呢喃,“那天献完血以后,我提议去接小鲁下班然后一起吃饭,可是唐克不答应。”)
“我顺路把她接回来”
第二天是周末,我回了趟崇明看爸妈,直到周一才回来。刚到寝室没多久,就听见有人在楼下叫我名字———竟然又是唐克。
“去哪儿了都不告诉我,害我这两天空跑七八趟。”唐克的语气还是那样半真半假,让人琢磨不透。问他找我干嘛,唐克支吾了半天,非要拉我去他家看DVD。路上我们买了两碗麻辣烫当晚饭,我夹了一个放进他嘴里,唐克说他觉得很亲切———说这句话的时候,唐克一脸认真的样子。我顿时也被感动了,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样做,只是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有种特别熟悉的感觉,仿佛已经相知多年。
小鲁又在KFC打工,唐克放新买的恐怖片给我看,吓得我差点投进他怀里———这当然是他的阴谋,我不是傻瓜。片子刚结束我便起身要走,唐克提出要送送我,“顺路把小鲁接回来”,末了他轻声地加了一句。
或许他只是无聊而已,想找个人陪他打发孤独时光吧,反正我也是一个人,暂时互相陪伴一下应该没问题———一路上,我这样对自己说。
“这样就没有区别了”
从那以后我与唐克时常会单独见面,去图书馆或者出去逛街吃饭。但是唐克对我始终没有更进一步的“暗示”,直到3个月后的圣诞节———
圣诞夜,小鲁碰巧又要打工,唐克便约我去外滩逛逛。防汛墙前挤满了年龄各异的情侣,牵着手,从身边经过。好不容易才找了位置坐下,唐克呆望着人群,突然问我:“看他们和我们有什么不同?”
我故作糊涂,什么都没有回答。许久,唐克有些粗鲁地拽过我的手,握进他的手心,然后笑道:“这样就没有区别了。”
然后,唐克从包里取出他的MP3,把耳塞放到我的耳朵,里面传来迪克牛仔的咆哮:“我猜不透你的想法,多么可怕的想法,难道你已硬了心肠……忘记我还是忘记他……”之前我很少听迪克牛仔的歌,但这次却听得泪如雨下。
他递来一包纸巾,然后用一种平缓的语气对我说:“昨晚她看到我们在一起,本来我不想告诉你的,但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让你知道,我喜欢你!”
(见文吾又低头对着戒指发呆,便问她,这是否属于“定情信物”。“我,其实应该把它扔掉的,可就是舍不得……”只是这一句话,文吾的眼泪迅速地涌了出来。)
“他竟然要你不要我”
元旦过后就是一连串的考试,然后便是寒假,我想借机给自己一个放弃的借口,所以整整两个月里一直拒绝与唐克见面,甚至不接他的电话。可是唐克每天都会给我发很多短信,从早到晚。我把他的每条短信都保存着,一遍又一遍地翻看,心如刀绞……
新学期开学没几天就是情人节,我终于决定与唐克一起渡过这个重要的日子,希望借此能让我们的感情有个好开始。但是我很快就发现自己过于天真了———因为我根本还没想好该怎样面对小鲁,该怎样把这趟“浑水”弄清。
情人节后才没几天,我就听同学说,唐克为小鲁“补过”了一个很浪漫的情人节。听到这话的时候,我竟一时恍惚起来,也不知自己应该作何反应———吃醋还是生气?我觉得自己毫无底气。紧接着,小鲁开始频繁地给我发短信,每次找不到唐克她就会发短信问我在干嘛、在哪儿。我永远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好关机、逃课,避免一切与小鲁面对面的可能。
但是这样的逃避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才过了半个月,有天小鲁终于气冲冲地把我拦在寝室门口,尖声叫道:“他竟然要你不要我,你真有本事!”说完小鲁转身就走,只剩下我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又是常时间的沉默,只听见文吾很克制的极轻的抽泣。“我以为事已至此对我与唐克而言,也许是一种新开始,谁知……我现在真后悔!”文吾突然来了这么一句,然后便又不说话了。)
“我到底要不要回去”
小鲁搬回了寝室,而我则从寝室搬了出来,住进了小鲁与唐克曾经住过的那套房子。
同居以后,我变得无比勤劳,洗衣服格外仔细、房间各个角落都擦得锃亮;而唐克对我也相当体贴照顾,买饭、打水,陪我看韩剧……从每个可爱的细节中,我感觉小鲁的阴影正渐渐散去,幸福的味道则慢慢渗透出来。
可好景不长,才过了两个月,有天晚上唐克突然接到了小鲁的电话。唐克只是默默地听着,直到最后,他抱着头落下眼泪———我这才发现,事情或许并没结束。面对这一幕,我根本无计可施,只好耐心等待唐克挂断电话,然后拿毛巾给他擦脸,然后沉默着睡去……我和唐克再也没聊起过那个晚上。上个周末我再次回崇明,3天后回来,唐克又买了麻辣烫,让我备感温馨。晚上我让他陪我逛街,出门时突然发现书架上那个心形的篮子不见了———那是原本属于小鲁的东西,为了显示“大度”,我从没将它扔掉。
当时还来不及怀疑什么,只是好奇,问唐克:“篮子呢?”
“什么篮子?”他佯装不知。
唐克的表情让我觉得有些古怪,于是,我开始追问。唐克这才支吾着承认:“她,来过一次,只是来拿她的东西,5分钟就走了。”对于这样的回答我当然将信将疑,但毕竟是“小别”归来,我没有再深究下去。
逛街回来已是深夜,唐克心血来潮地要去买夜宵,我便独自先上了楼。正拿钥匙开门,房东突然探了个脑袋出来,然后一把将我拽了过去。“你回家的时候,有个女孩子来这边过夜,个子小小的,两个晚上了……我看你蛮老实的,别……”不需要再听下去,我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当时就跑了,把手机关掉,随便找了家网吧泡了一夜,然后就跑来找你了!”说到这里,文吾有些激动,一句话接连重复了3遍:“我要不要回去?你说我到底要不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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