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电后在教室里上她|把腿张开绑在床上弄你
市人大和市政协及市两院的负责人,居然不来出席新市委书记的上任仪式,这当然不仅仅是面子问题,徐浩东很清楚,云岭市的干部队伍问题很大,其中一个问题就是新干部与老干部的对立。 冯兴贵为人处事谨慎小心,不可能不通知市人大和市政协及市两院的负责人,他们之所以缺席,是对他这个新书记不满,而不满的深层次原因,无非就是他曾是三位落马书记的得力干将。 市人大七位副主任,主任由已落马的郭涛书记兼任,市政协正副主席九人,除了党外人士,均是五十岁以上的小老头,他们几乎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都被三位前书记收拾过,都是权力斗争的失败者,现在好不容易三位前书记都落了马,却派来一个与三位前书记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新书记,他们的态度可想而知。 无私无畏,无欲则刚,都是快要退休的人,自己又坐得直站得正,不给新书记面子的事绝对干得出来。 徐浩东不是一个人去人大和政协,陪着他的是市委办公室科书一科科长胡宜生。 胡宜生三十出头,大学本科,文质彬彬,曾给前市长张国明当过秘书,张国明外调以后,胡宜生先在市政府办公室待过一年,后来调到市委办公室,秘书科分为一科和二科时当了一科科长。 秘书一科,专门为市委书记服务,前书记郭涛落马后,他的秘书兼市委办公室副主任被带走,秘书一科也有两个人被带走,秘书一科成了一个是非之地。 给领导当过秘书的人,别的领导一般不会敢用,更不会放在身边予以重用。但徐浩东不讲究这个,他反而认为,象胡宜生这样无依无靠的人,只要他有理想肯努力,反而能发挥出超乎常人的能力。 “宜生,你现在是什么行政级别?你的一科有几个人?都是什么来历?大家的情绪怎么样?大家对我不设专职秘书有什么看法?” “徐书记,你一口气问了五个问题,还是以前的那个风格。”腼腆的笑了笑,胡宜生说:“我和三年前一样,行政级别还是副科,本来说好上半年升我为正科的,现在这个局面,哪还顾得上个人得失。我们科里现在加我上我一共五个人,其实就是做一些文字工作,少了两个人也没有什么影响。我,老李李子键,小张张桐,你都认识的,另外两个都是女大学生,一个叫孙俪,一个叫叶雅婷,都是本地人,前年进来的,走的是正常程序。三位前书记特别是郭涛书记进去后,我们一科也被带走了两个,大家的情绪很不稳定,有人还说要撤销一科,所以大家非常悲观消极,不知道自己未来的位置在哪里。而你的到来,让大家为之一振,至于你不设专职秘书的举措,大家既感到新鲜也表示支持。” 徐浩东边走边说:“宜生,回去后你们一科开个会,你和老李及小张三人,以后轮流到我办公室外间值班,先定一个星期轮换一个人,至于那两位女同志,就让她们留守秘书一科吧。” 胡宜生犹豫着问:“徐书记,你信任我们?” 徐浩东微微一笑,“信任一词很复杂,希望你们用实际行动来赢得我对你们的信任。” 话说得也有点复杂,胡宜生心里琢磨,好象在说信任是相对的,徐浩东就是徐浩东,说话跟办事都不按常理,不仔细想很难明白真正的意思。 市人大市政协所在的地方,离市行政中心大楼隔着四条街,步行过去也就十几分钟。这是两幢八层高的旧楼,两道空中楼道将两座大楼连在一起,市民们称之为“老府楼”,以区别于市行政中心大楼。其实旧楼并不破旧,它们建于本世纪初,是市委市政府原来的办公楼。 这里不仅有人大政协两套班子,还集中了全市大部分的社会团体和协会,旁边还有市人民法院和市人民检察院,大街对面还有市公安局和市电视台及市日报社。 徐浩东和胡宜生进了“老府楼”,意外的发现一楼大厅空无一人,连保安都不见踪影。 不是放假就是开会,今天不可能放假,应该是在开会,但什么会议如此兴师动众,连保安都要参加? 胡宜生自告奋勇去二楼看看,因为“老府楼”二楼有个大会议室,足可容纳五六百人开会。 大约过了十分钟,胡宜生笑着从楼梯上跑下来,“徐书记,他们真的是在开会,市人大和市政协的人都在会议室里。” “可是,这很好笑吗?”徐浩东好奇地问。 “对不起,我实在憋不住了。”胡宜生笑着说:“徐书记,你可能也不会想到,市人大和市政协开会,坐在主席台上的却不是市人大和市政协的领导,这些当了爷爷奶奶的领导们,象小学生似的站在台下,一个个乖乖的听讲,真的是好笑死了。” 徐浩东咦了一声,“那一定是刘政道老头在台上讲话,只有刘政道老头那帮七八十岁的老家伙们,才能把市人大和市政协那帮小老头给镇住。” “徐书记,还真让你给说着了,正是刘老在讲话,那根拐杖就放在讲台上。我说得不对,刘老不是在讲话,应该说是在骂人,可以说是把台下那帮小老头骂得狗血喷头,大气也不敢喘一口,因为刘老一手捏着那根拐杖,随时都有往下扔的可能。” 徐浩东笑了,“姜是老的辣,刘老头都骂些什么呢?” “骂人的脏话我就不汇报了,刘老问那帮小老头,你们是不是党员?你们是不是干部?你们还要不要服从组织的领导?你们还要不要服从市委的领导?你们谁能告诉我,新市委书记上,你们为什么不出席就任仪式?你们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们不就是比人家多吃了几碗白米饭吗?” 徐浩东说:“刘老头这是在上纲上线啊。” “刘老还说,不出席新书记就职仪式的人,犯下的是严重的政治错误,我给你们一个改正的机会。但是,如果你们不讲政治,一意孤行,我刘政道拚了这把老骨头,也要把你们的乌纱帽摘了,让你们卷铺盖滚蛋,我刘政道说话算话。” 徐浩东问:“是什么样的改正机会?” “市人大和市政协两套班子全体成员,凡党外人士,在大会上当众检讨,凡党内干部,除了在大会上当众检讨,每人都要写一份书面检查交给市纪律检查委员会。” 说完,胡宜生笑了起来,让徐浩东也忍不住笑了。 “宜生,我的本意是来讨好这些小老头的,现在你说说,我是上去呢还是不上去呢?” 想了想,胡宜生说:“徐书记,咱们应该离开,就当没有来过。” “理由。” 胡宜生说:“理由有三,一,你讨好他们的目的是为了团结他们,现在刘老他们离退休老干部出面,真正的目的已经达到,二,你这个时候上去,他们会以为是你把刘老他们请来的,因此会产生不必要的误会,三,归根到底是他们的错,为了以后更好地开展工作,你本来就没有必要过来。” “好,打道回府。”说走就走,徐浩东还不忘吩咐胡宜生,“宜生,你学过保密条例,今天我来老府楼的事,不能跟任何人说,以免有损我一把手的光辉形象。” 胡宜生笑着应是。 老同志有老同志的价值,徐浩东得罪不起,他需要老同志们的帮助。老同志分为两类,一类是象刘政道那样已经离退休的,他们很支持他,他无须讨好他们,另一类是人大和政协那帮小老头,他们虽然已没有实权,只能喝茶看报发牢骚,但他们毕竟还在位置上,讨好他们是必须的。 回到市行政中心大楼自己的办公室,徐浩东想了老半天,为了团结市人大和市政协的老同志,他决定自己付出一点牺牲。 本来,徐浩东不仅担任云岭市委书记,同时还要兼任云岭市人大常委会主任,按照地方人民代表大会组织法,徐浩东要先被补选为市人民代表,而市人大常委会主任一职,还需召开市人民代表大会予以确认。 徐浩东打电话给海州市委书记张正阳,主动要求不兼任云岭市人大常委会主任,并且推荐现任云岭市人大常委会第一副主任江帆,出任云岭市人大常委会主任兼党组书记。 江帆当过常务副市长,也曾当过两年的市委副书记,至少在他那一辈他是佼佼者,在云岭市享有一定的威望。但江帆也有一个心病,他的行政级别至今还是副处,他念念不忘的就是在退休前,将副处级的副字去掉。 如果江帆能当上云岭市人大常委会主任兼党组书记,那他就能由副转正,达成人生最后的目标。 徐浩东这是要送一份大礼给江帆。 张正阳个人表示完全赞同,徐浩东委曲求全,放弃云岭市人大常委会主任一职,肯定有他的苦衷和考量,他不了解云岭市的实际情况,他只能选择支持。 不过,张正阳也提醒徐浩东,党内工作特别是团结问题,绝对不能一味迁就,批评和自我批评,永远都是有力的手段。 张正阳办事雷厉风行,下班前就给江帆打电话,向他通报了这个人事变动。 可没想到江帆是个倔脾气,不领徐浩东的好意,第二天就憋着气来找徐浩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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